管家低头,欲言又止,阮彦见状,“怎么?出了什么事?”
“胡大人来的时候面色不是很好,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也是,不是出了事,他也不会还在病中就跑了来。”
“对了,刚才是谁在吵嚷?”
“是...二夫人...二夫人趁人不备从后院跑了出来,奴才已经让人把她带回去了,严加看管,相爷放心,定不会再让二夫人跑出来冲撞贵人!”
“嗯...”阮彦语气淡淡,似乎不愿提起阮奚妧和二夫人。
这功夫间,两人已经一前一后到了书房,阮彦推门进去,管家留在了门外,关门的时候,管家看了一眼胡之遥,隐隐觉得今天的胡之遥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见到阮彦,胡之遥并没有起身,稳坐在椅子上,放下茶杯,语气淡淡:“老师恕罪,我腿脚不便,就不起来行礼了...”
阮彦摆摆手,“你这孩子,伤还未养好,就跑出来,要是加重了伤势,到时老夫人只怕又要担惊受怕了。”
“我府上还有一颗千年灵芝,你回去时带上,你这伤还要好好将养一段时日才行...”说着便要喊管家去取。
胡之遥制止了他:“老师,灵芝就不必了,我今日来是有事...”
“哦?”阮彦明知故问,然后从容的坐在了书桌后,拿起茶盏慢悠悠抿了一口:“出了什么事?”
“老师为何想把奚妶嫁给我?”胡之遥直勾勾的看着他,不错过他的每一寸面容变化。
阮彦一笑:“瑾瑜,你从十岁起就跟在我身边学习,说是我的弟子,更像是我的儿子,你的人品才华我都在看在眼里,又与妶儿一同长大,青梅竹马,妶儿喜欢粘着你,我那时便想着将来将妶儿嫁给你,我终有一日是要走在你们前头的,妶儿有你照顾,我也就安心了...”
“可是老师可知妶儿心中另有所属?”
阮彦眼眸一闪,笑容更深,“瑾瑜呀,妶儿少不更事,难免有被人蒙蔽迷惑的时候,但是你俩一起长大,你俩的情意又怎么是别人能比的。”
阮彦这话说的纹丝不露,既没说他知道,又没说他不知道,又告诉他阮奚妶年少气盛,哪怕是有,也是被人蒙蔽了双眼。
果然是老狐狸。
只是别人不懂阮彦,胡之遥又怎会不懂?
他明白阮彦这就是间接的承认了,他心中最后一丝遮羞布也被撕破了,“把人带上来!”
他一鼓掌,他带来的下人便将人带了上来,阮彦见到自己的女儿和另一个男人被绑了起来,押了进来,脸上的笑容消散了。
“瑾瑜呀,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