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眼瞧着老八一点点坐大,几部尚书都收归麾下,便又感到威胁,明知此事太过直接,却也深信不疑,丝毫不念骨肉亲情,楚寒筝不是不心寒的,却又不得不演出一出父慈子孝的假象。
“父皇,此证据太过直接,儿臣断然不敢相信八弟会如此丧心病狂,再加上这人连姓甚名谁尚不知悉,就算给八弟定罪,八弟也不会甘心,不若父皇宽限儿臣几日,待儿臣详细查明一切,父皇再处置不迟。”
皇帝也是一愕,看向台阶下的楚寒筝:“老五倒是个仁义的孩子,顾念手足,朕很是欣慰,既然如此,朕给你两日时间,详加追查,但若是两日后,未能查出幕后另有他人,朕也只能让老八给枉死的兄弟们个交代了!”
五皇子闻言面色未有变化,只是眸色寒了又寒,“是!”
皇帝一挥袖,他便退了出去,孟梵音迎了上来,“殿下,如何?”
五皇子说了他跟皇帝说的话,孟梵音也很意外:“殿下为何要帮八皇子?”
五皇子沉默了一下,孟梵音等了一会儿,见他沉默,便也跟在身后没有说话,走出去几步,楚寒筝便才开口说道:“只不过是推己及人罢了,若是他做的,该受的罪他一样都不会少,若不是他做的,有人想用我作刀,也休想得逞!”
其实,他心底也想起了父皇的凉薄无情,他是心寒的,所以他才没有顺着皇帝的意,说了那样的话。
一路上,他都没有再开口,马车在八皇子门口停下,他站在门口看了看,敕建八皇子府几个金漆大字,高门大户,富丽堂皇,只是这等繁华,也不知还能存在几时?
他抬脚上了台阶,进了府门,下人见到他也是一惊,“五殿下...”
结结巴巴的惊讶,说明了他出现在这里的破天荒,他只是淡淡一笑:“我是来看老八的,带我去书房见他吧。”
管家闻讯赶来,一脸笑意:“五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请见谅,只是我家爷如今关着紧闭...”
“无妨,带我去...”管家向一旁下人使了个眼色,连忙转身带他去书房。
那下人小跑的往府内跑去,楚寒筝只作看不见,进了书房,奉了茶,他便坐在那里打量这间书房,八皇子便推门进来了,“没想到我这尊小庙,有一天还能迎来五哥这尊大佛。“
“八弟说笑了,若非事涉八弟,想必八弟也不欢迎我。今日我也不是来跟八弟闲聊的,言归正传,我想问问八弟,死在府门前的人,八弟可认识?”
“人我的确认识,是我府上的一名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