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柳敬皱着眉头,狠狠呵斥。
曲凌心心中委屈,却到底闭了嘴。
柳敬看向地上安静跪着、一言不发的柳慕宏,问:“你有什么要说的?”
“父王,我虽生在王府,人人都道天潢贵胄,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娘是扬州瘦马,是青楼花魁,即便入了王府,也是比那些大家闺秀低一等的,我更是处处被人轻视,所以我处处被柳慕寒打压,连您这个父亲,也只看重嫡子,无视我这个庶子,不管我做的多好,永远也不能超过这个哥哥。
今天,我做的事,我一点也不后悔,是大哥他咎由自取,居然胆敢谋害皇子,颠倒皇室血统,我不去揭穿,也有别人来做,而结果是我保全了全家,承袭了我柳家的荣耀,父亲你应该为我感到荣耀。“
“好,我柳敬算是生了一个忠孝两全的好儿子!”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虽然你不是睿王了,但是您还是可以住在府上的,至于曲夫人,要懂得寄人篱下的道理,如果再敢出言羞辱于我,我也不会客气!毕竟这王府,以后便是我说了算了!”说完,便站起身来,走了。
曲凌心趴伏在柳敬榻边,“老爷,这可怎么办呀?!”
柳敬看着柳慕宏离去的方向,闭了闭眼,看来以前是他看轻这个儿子了,他懂得隐忍,心狠,时机来临时出手又快,早知如此,他应该好好培养他,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柳慕宏去了柳慕寒的房间,走了一圈,看看墙上的画,摸摸桌上的花瓶,精致的屏风,桌边的棋子,对着下人说:“以后我便住在这间房里。”
“这...世子...”下人刚吐出三个字,便被柳慕宏冷酷的视线所慑,才觉失言,不敢再说。
“以后这府里没有世子,还有叫我王爷!”
“是。”下人颤颤巍巍的回答。
柳慕宏点点头,“去把我的东西搬来。”
下人快步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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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慕寒还在昏迷便被抬进了大牢,四皇子正从牢狱中被请了出来,看着担架上的人,眼底浮过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