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阮奚妧与曲凌心两人照顾柳慕寒,刚为柳慕寒擦过身子,换了衣衫,她端着水盆就要出去换,就见门口黛沫探头探脑的,她便将房门关上,拉着黛沫到门外一旁,“怎么了?”
“夫人,有一个人送了一封书信给您...”
阮奚妧将水盆递给黛沫,接过书信,展开看了,看到最后脸色已经些许苍白。
“夫人,怎么了?您是不是不舒服?”
阮奚妧摇摇头,“你去把水换了,我回房换身衣服。”
阮奚妧回了房里,便坐在椅子上,是谁?怎么会知道自己与柳慕宏的事?
又为什么要约自己见面?这个人用意何在?
她想了想,自己到底要不要赴约?
她想与柳慕宏商议一下这事,但是柳慕宏一直不在府中,她只好若无其事的回到柳慕寒房中。
忙前忙后照顾了柳慕寒一夜,第二天一早,她有些憔悴,但还是强打着精神换了衣衫,去赴约了。
她按照书信上的地址去了城外的一间庵堂,她一进去,便有一位老尼迎了上来:“阿弥陀佛,夫人可是姓阮?”
阮奚妧一愣,“是!”
“随贫尼来吧...”说完便不等她反应,将她带到了庵堂后山一处,青山绿水,风景宜人。
那尼姑带到,便独自离去。
这后山上空无一人,她便坐到了亭子里。
等了好一阵,也没人来,就在阮奚妧快要丧失耐心的时候,对面坐下了一个人。
阮奚妧抬头去看,“是你?!”
那人低笑一声,“夫人好像很惊讶?”
“的确惊讶!不知景王世子怎么会相邀我这妇人?所谓何事?”
没错,来人正是景澄。
景澄淡淡一笑:“自然是不小心见到夫人与小叔偷偷见面,想要帮夫人一把。”
“你?帮我?景世子是在开玩笑吗?若我没记错,景世子与我夫君是至交好友吧?”
“亦敌亦友!”景澄下结论,继而说道:“睿王府一直压我景王府一头,睿王府不除,我景王府如何翻身?”
“我是睿王府的人,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景澄没有回答,反而为自己斟了杯茶,然后推到她面前,又将自己面前的茶杯满上,“除非你不怕我把你和柳慕宏的事告知睿王?”
阮奚妧面色一变,咬牙道:“你!”
“哎,你不用怕,我不会告知睿王,而且,如今柳慕寒没死,柳慕宏就没有出头之日,柳慕寒万一醒了,你的下场也不会好过,是要自保还是死无葬身之地,你应该懂得选择?”
他语气清淡,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般。
阮奚妧沉默一会儿,试探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去告发柳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