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知道你扔掉了!那可是一对,好好的被你扔了,只剩下我这形单影只的一个,我要罚你!”他格外喜欢点她的鼻尖,他点了点她的鼻尖,她闭着眼睛一撅嘴,“罚什么?”
罚什么?好问题,魏城璧一笑,“就罚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给我洗衣叠被、烹茶煮饭、生儿育女好了...”
“就一块樱花木雕,就换我一辈子任你奴役,便宜你了!”说完她就看向另一边。
魏城璧不急不燥,看着她的后脑,他不急,他是这世上最好的猎手,素来最会等待时机,他对面前的女人势在必得,所以他愿意等,等她一步步走进自己织就的那种名为爱情的陷阱,沦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此在自己身上失了阵地。
即使那是万劫不复的尽头,只要有她一起,他也甘之如饴。
未来的日子能有个她,也未尝不好。
他想起他小的时候,他母妃是敕勒草原上最惊艳的白鹤,是一个清淡如莲的女人,她从不争宠,更不屑后宫众妃的那些争风的小手段,或许他父皇就是喜欢她这性子,所以很是宠爱她,封为宸妃,但是再宠,仍旧要平衡后宫,仍旧要到别的妃子那儿留宿,母妃虽然什么都不说,但却在父皇不在的那些夜晚痴痴的坐在院子里的摇椅里望着大门,望着漫天的星辰,眼里永远是化不开的落寞与寂寥,他跑到母妃身边,问:“母妃,你不开心吗?”
母妃看见他,将他抱到膝上,然后转到无人处偷偷抹了抹泪,再若无其事的对他说:“没事,母妃想家了。”
他那时尚小,不懂,便信了,抱着母妃央求母妃为他讲敕勒,母妃柔柔的嗓音里,讲着记忆里的草原与蓝天,最后他便心满意足的在母妃怀里睡去。
长大以后,他才明白,母妃并非是想家,她是在想心底的那个人,想父皇,所以自由的白鹤甘愿沦为笼中鸟,沦为这世间最平凡的女人,为心爱的男人洗手做羹汤。
却逃不过最终为情而亡的命运。
所以他常常说:情动智损。告诫自己切勿动情。
所以他前二十年将情之一字,视为洪水猛兽,冷心冷情,从不曾开启心门。
却不知,会有一天一个女人不费吹灰之力便轻而易举闯了进来,从此一颗心中装满了她,一颗心泛起的都是柔情,再不愿放任她离去。
他嘴角含笑,凑到她身边,“那就罚你给我绣一个香囊吧...“
”啊?“清绾一愣,她两世为人,女红实在差劲儿,经常被清漪念叨,到底是不是女子。
但是不管怎么着,都是差的远了。
她正发愁,就听他在耳边戏谑一笑:“怎么?我们无所不能的灵鸳郡主竟然不会女红?”
清绾俏脸微红,又怎么愿意输了面子,“胡说!谁说我不会!只不过要让你失望了...”说着从里怀拿出了那块樱花吊坠举到魏城壁眼前。
魏城壁一看,接过,“你没丢?”
“没有...我为什么要丢?毕竟是你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