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到两人进来,他一惊,迎了上来,连忙询问:“爷,这是...?”
楚寒篪一摆手,示意没事,仍旧抱着她,两人回了房,他将她放在塌边,她害羞的红了脸蛋,低声对他说:“殿下,那护身符可否先给妾身?”
楚寒篪看看手中的护身符,含笑打趣道:“怎么?这么快就想收回了?”
白筱竹连忙否认:“怎么会?我是想给这护身符缝一个小袋子,这样爷就可以时时戴在身上了。”
“你是想拴住我吗?”他低头去看她的脸,她霞染双颊,看起来可爱极了。
她闻言更是羞得不行,娇声斥道:“殿下...”
他挑起她的唇,落下一吻,然后将护身符递到她手里,“给...”
她一喜,楚寒篪看着她纯真的笑容,也笑了,这笑容与往日不达眼底的笑容不同,是他发自真心的笑。
“你好好歇息,我有些公事,去趟书房。”
白筱竹点点头,送楚寒篪出了门,自己坐回到榻边,看着放在一边的护身符,她闭了闭眼,长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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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下朝,五皇子特地去了皇后宫中,儿子被削爵圈禁,就仿佛全部希望都被磨灭了,她一夕之间老了十岁不止,甚至连鬓角都染上了风霜。
她低着头看着地面发着呆,不知在想什么,妆容也不再精致端庄,衣饰也不再华贵非凡,只穿这一身月白常服,披散着一头发丝,三皇子的削爵圈禁,将她的灵魂也带走了,只剩下一个躯壳留在这里。
就连他进来,白鹭喊她,她仍旧是呆呆的坐在那。
五皇子挥挥手,让白鹭下去,自己留了下来。
楚寒筝走到她身边,“母后...”
她这才有些反应,抖着唇喊了一声:“筑...筑儿...”眼泪也无声跟着滑下。
楚寒筝叹了口气,拉起她双手,跪在她面前,“母后,您放心,我会想办法救出三哥的...”
她浑身一震,这才接受现实,抱起楚寒筝号啕大哭起来,“筑儿,我的筑儿,是母后害了你呀...”
楚寒筝任由她抱着,任由她将心底的情绪都发泄出来,直到她哭到喉咙都沙哑了,他才用力的攥着她的手,“母后,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三哥被冤枉的,三哥不在,我会代替三哥照顾您的...”
皇后看着他眼中真诚的光芒,第一次开始正眼去瞧这个孩子,沙哑着嗓音问他:“你为什么要帮你三哥?”
“虽然我与三哥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是三哥到底是我的亲兄弟,三哥身份尊贵,本来最有希望继承大统,但那位置偏偏太过吸引,兄弟阋墙,这事是八弟做的,从小三哥对我爱护有加,我不忍心三哥就此枉死。”
皇后突然抬头,眸光犀利:“既然那位置这么吸引,难道你就不想坐上去?”
楚寒筝苦笑一声,回答,“我同样也想坐上去,但是我一无显赫的母族,二无得宠的母妃,而我资质在兄弟中也是平平无奇,又怎么斗得过我这些兄弟呢?我宁愿做个闲散王爷,安身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