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广告啊！”

沈跃理所当然道：“咱们全城撒广告，大家都知道咱们绝味楼的东西好吃，这样生意就来了，你还怕不来钱吗？”

“可是撒广告也太费钱了。”

虽然他没看到昨晚撒广告的行为，但他第一次见过沈跃全城撒宣纸咒骂司马懿的行为，那简直就是撒钱。

“你放心吧，这十万钱还是能回收的。”

沈跃神秘一笑，拍拍他的背：“去吧，实在不行，我可以给你打欠条！”

谁能想到，绝味楼东家，香皂作坊东家，酒坊东家，竟然一分钱都掏不出来，俨然穷鬼一个。

翌日，沈跃独自一人前往纸坊。

虽然纸张已经被蔡伦改良，但因其造价昂贵，现在大多人的书写方式还是竹简，这也导致许都城中纸坊不过一两家，小的不能再小。

除去山东一带，其他城池也是这般，面临客户太少，造价又高，纸坊都是一家人操劳的小作坊，仅仅养家糊口。

花衣巷不远处就有一家这样的小作坊，东家姓孔，一家人从山东逃难到许都，带着造纸技术，便在此扎根。

沈跃站在纸坊前，孔掌柜立马笑眯眯的出来迎接：“沈老板，欢迎欢迎。”

“小作坊简陋，让您见笑了。”

他将湿淋淋的手拼命的往围裙前擦了擦，才对沈跃拱了拱手。

“无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

沈跃拱手笑道：“孔掌柜，要不，咱们谈谈如何？”

“啊谈谈。”

孔掌柜摸了摸后脑勺，又有些为难的看向脏乱无比的作坊，觉得无法让客人待在这种环境，他终于咬了咬牙：“要不，我请沈掌柜去吃顿早点。”

一顿早点，少说也得三钱到六钱，这对孔掌柜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少年看出他的窘迫，便笑着拉着他：“走，去我的酒馆，我请你喝酒。”

两人不过走了半柱香时间，孔掌柜一直试探的询问，沈跃要跟他谈什么生意，沈跃一直笑而不语，只是神秘的透露，如果他敢接，以后他便是许都第一纸坊。

到了酒馆，沈跃倒了一壶醉仙酿，又让林子衿摆弄几个小菜。

待一切准备好，沈跃便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我定一万张宣纸。”

“那敢情好啊！”

孔掌柜惊讶无比，随即狂喜。

之前沈跃都是从别家定的，只是距离相对孔掌柜的作坊较远，他也懒得走路，便舍远求近。

“不过。”

沈跃顿了顿，替他斟满酒水，慢悠悠的说道：“这一万张纸，我要你裁成三份，这就成了三万张小的，并且我还会回收。”

“回收？”

孔掌柜不太明白，酒水送到他面前，他忍不住嗅了嗅，端起一饮而尽，顿时眼前一亮，这沈老板果真财大气粗啊，请我喝这么好的酒。

“对，就是回收，你要做的，便是将这三万份书写过的宣纸重新制作，原料不少，只是耗费一些时间而已，你看看这样每次你要收多少钱？”

沈跃夹起两块鹿肉，笑着等孔掌柜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