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道涵倒也想得开，他说：“所长，我想如果我遭到神秘组织的这种报复，那可能也是一件好事，即使我经不住他们的报复力量，却能让人看到他们新的行动是什么，那样调查活动也许又可以开展下去了。”

“不过，我有时会产生一种淡淡的焦虑，我现在的压力很大，也就是说我要解决的问题比较多，比如虚拟力量到底是什么、我的限制性裁决、所里的那几位专家发生意外事故的原因，我还一个都没有解决，这些事情每一样拿出来，都如同压在心头的沉重负荷。”

“我只有在调查神秘组织这条路上走下去，一步步的亲手摘掉这些负荷，也许才是让自己获得真正解放的时刻。”

石所长知道没有人能帮得上孟道涵，他能做到的也只是辅助：“小孟，你别给自己加上那么大的砝码，从目前来看，这些不是你一个人能完成的工作，你的力量和神秘组织的力量是不可比较。”

“而且当你看清神秘组织的报复是什么的时候，你也可能站在一条走不下去的路上，神秘组织是不会留下任何让人接近他们的机会。”

孟道涵没有多苦恼自己的安全：“所长，单从神秘组织的作案情况看，他们还没有出现危害过人身安全的信息，如果有，可能咱们也不知道，所以在人身安全这方面，暂时不用考虑，发生了也没办法，我现在能做的只是解决眼前的问题。”

“对于神秘组织的所作所为，我总有一个模糊的感觉，他们好像是在经营一个游戏，而我们要做的是应该掐断这场游戏，可是事实上我们无法不到这些，因为我们今天的数据智能社会中，社会的所有运动都像是处于一场游戏的安排之中。”

石所长满心的赞同：“你说的有道理，不止你一个人这么看，我们人的进化依赖于大脑，而当今社会的进化也有它的倚重，我把它称为社会的大脑和生命系统——人工智能和数据。”

“所以，我们生活的一切，实际上都是由数据智能来设计和安排的，可以说我们的一生处于智能规则安排的游戏中，我们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在数据和程式的布置下完成的，我们生活和工作的每一步都是在积累的数据中实现的。”

“社会发展到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办法掐断这场运行的游戏了，如果非要那样做，将会导致整个社会局面的瘫痪，是社会无法承受之重，也是我们每个人无法忍受的。”

孟道涵点点头说：“这和我现在的处境一样，明知道前面要遇到问题，但还得走下去，因为没有可以规避的途径，只能遇到问题时，再去解决问题，也许这是最好的安排。”

石所长认真的看了看孟道涵，说：“和你谈了这么多，看到你没有发生过度的焦虑，我就放心了，不过，看上去你的疲劳势头，还没有完全的度过去，就给你放几天假，你好好休息休息。”

孟道涵和石所长的一番交谈，让他的心里轻松不少，石所长帮他把心头的问题，都疏导了一遍，还真起到了一种难得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