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道涵的感知专注的观察着存储空间的情况，他发现窃取者似乎也心有所感，原来的一直有条不紊的膨胀收缩停止了，熟悉的节奏韵律也消失了，似乎窃取者察觉到空间环境有了异常的变化。

能在那么投入的进程中，还能感知到空间氛围的变动，不得不说窃取者在虚拟中，对危机的出现具有独到的能力。

这时候，虚拟空间里突然出现了虚拟气息的波动，这个波动是由存储空间里传导出来的，开始这个波动还很微弱，可是一分钟后，虚拟气息的波动就变得清晰起来。

而且，这个虚拟气息的波动很快就被嗅波器捕捉到，它同时把查探报告也提交出来，屋子里的人们也都看到这个情况，在感觉到事情有些神奇的情况下，对孟道涵的先知先为也感到好奇了。

因为孟道涵和嗅波器、智能工作系统是人机合作状态，他在虚拟空间里的感受和众人有许多的不同，当众人看到明显的虚拟气息波动的时候，孟道涵却在虚拟空间里获得的是另一种感知。

这个另类的感知与嗅波器给出的抽象图表不同，它给孟道涵带来的是很形象的体验，他感知到虚拟空间里出现了心跳的动静，这个动静就如同用B超检查心脏时，所发出的咚咚的鼓点节奏，伴随的还有浓浓的喘息声。

孟道涵可不认为这是窃取者受到惊吓后，才表现出这些拟人化的味道，他结合着嗅波器给出的抽象报告，认为那心跳和喘息都是虚拟力量感知到空间的异常后，其所散发出的虚拟气息对这种异常的氛围，而做出的状态变化的描述。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窃取者的这些变化，概因虚拟空间被封闭后，而引起了窃取者的极度使得不安，所以它也顾不得隐身和隐蔽气息了，如果在结合之前，窃取者所表现出的如窃鼠一般的小心谨慎，这些都表明窃取者是一个胆小而狡诈的虚拟力量。

孟道涵头一次用这种封闭空间的方式，去围困住虚拟力量，这让他产生一个想法，他很想看看这个虚拟力量长得是什么样子的。

在他的想法中，虚拟力量的真实样子应该是幻灭如气一般的模糊形象，虽然也想象过虚拟力量是各有各自的外形，但是能亲眼目睹虚拟力量的某一种模样，也是调查的一个进展。

功夫不负有心人，此刻的孟道涵有些激动，他大有心想事成的感觉，因为他在虚拟空间的感知中，似乎看到一个形如窃鼠般的身影，在存储空间里缓缓的浮现出来，虽然还不是很清晰，但还是获得了其完整的外形轮廓。

这只窃鼠慌乱的在文件空间里出入着，进而开始在存储空间里窜动起来，看那样子，它试图强行突破空间的壁垒，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现在看那窃取者的慌张样子，就如同一只突然被关在玻璃箱里的老鼠那样，充满了不安和躁动，自己没有一点已经被牢实的困住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