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淳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担心：“我怀疑我姐夫是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我找过他一次，侧面提醒他去医院检查一下，但是他不但不听，后面说得急了，还骂了我一顿。所以我想，上次你们一起去的那个人，是医生，看起来跟他关系有不错，或许能帮助我姐夫看看？”

“那你干嘛不直接找他？还迂回到我这里。”

“我只知道那个人是医生，不知道他在哪里上班啊。我打听过，姐夫也不肯说。”

“原来是这样，那好吧，你给我留个号码，我跟那个医生说一下，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会让他联系你。”

“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杨辰接到韩少游的电话，也比较意外。

“她说她姐夫可能是精神方面有问题？”

“是这么说的。不过我觉得，会不会是中邪了啊。上次去他那里，看着他扎的那些纸人，我就有点憷得慌。那么多人，又做得很逼真，看着怪瘆人的。”

“这个很难说，不过既然求到头上了，我就还是去看看吧。虽然我不是这一科的，但是之前也学过一点儿皮毛。”

“嗯嗯，行，那我等下把电话发给你，你和她联系一下吧。”

韩少游挂了电话，找到江溶月刚才的通话记录，把那个号码记了下来。

“韩少游！你等一下！我有个很棒的想法！”

是小萝莉在叫他。

“什么想法？”

韩少游停住了手，没有点下发送。

“你刚才说，那个人，有很多纸人，很逼真？”

“是啊。就是红谷师傅去世的时候，杨辰带着我去的专门销售丧葬用品的商店。那个老板手艺很好，扎的纸人和真的一样，看着有点儿吓人。当时还有个姑娘在那里扮成纸人的样子，吓了我一跳呢。”

“能不能让我看看你那段记忆？”小萝莉的声音有些急切。

“可以，不过，你要怎么看？”

“等我一下。”

韩少游眼前一闪，小萝莉已经出现在了面前。

“你现在不要说话，脑海中开始回忆你那天所看到的情景，我就可以看到了。”

小萝莉说着，人就轻轻地飘了起来，飘到和韩少游等高的位置，伸出双手，捂住了他的两侧太阳穴的位置。

“可以开始了。”

“好。”

韩少游答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将那日的情景全部回忆了一遍。

“可以了。”

小萝莉松开了双手，眼睛闪闪发光。

“昨天才说，我们还要壮大自己的队伍，今天就找到了好办法，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儿听不懂呢？”

“韩少游，你和杨医生说一下，你也一起跟着去吧！那些纸人有些问题！如果顺利的话，我想他们可以为我们所用！”

“为我们所用？”

“对！你先和杨辰医生说好，然后我再告诉你具体的事情。”

“好。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韩少游将汤淳的电话号码发给了杨辰，又打电话告诉他，自己也愿意一起跟着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