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萧望之以为唐风想要阻拦。

“萧兄有咳疾在身，贸然上路肯定是不行的，没有金枝玉露饮，恐怕是走不到京城的。我会想办法帮你筹到三十天的金枝玉露饮，多了你可带不住，路上省着点用，就能够你到京城了。到了京城，你可以尽快寻找名医，如果找不到再快马捎来书信，我会想办法给你送去。”

唐风安排着萧望之上路后的计划，这让萧望之冷淡的心有点感动。

“唐公子，这怎么使的，再说我也没有银子。”

“你忘了，你我互有救命之恩，也算是生死患难的兄弟。再说，现在我怎么也算占着金枝玉露银售卖的股东，拿出来用也无可厚非。”唐风若无其事地说，目的是让萧望之没有心理负担。

“谢谢。”

这一次，萧望之终于真诚地说了一句，谢谢。

“客气什么，我可是提前祝你高中啊。”唐风鼓励他说。

“放心，待我上青云时，定不忘兄台这番恩情。”

......

萧望之先换来一身唐风的衣裳，走出来看见怀菊在院子里打理花草。

“怀菊姑娘你才回来，应该多休息一下。”萧望之关心说。

怀菊没有回应，而是看着辛勤照料的牡丹花因近日无人打理而落满地，遗憾地叹道：“早知道全然做了馅料，还想着能多看些时日呢。”

萧望之看着一地花瓣，也觉遗憾，只是他想到的与怀菊不同。他想到了花的归宿，人的归途。人生无常，聚时欢畅却终须一别。

于是，自顾自念叨起来：“满斟绿留君住，莫匆匆归去。三分春色二分愁，更一分风雨。花开花谢，都来几许？且高歌休诉。不知来岁牡丹时，再相逢何处？”

不知来岁牡丹时，再相逢何处？自己总归是要走的，也许再也回不到永宁。来年的春天，院中的牡丹是依旧绽放还是独自凋零，或许都与自己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