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个干什么”

何望达话刚说出口就明白，他记得方云雅跟他说过杨飞沉跟他一样有精神类的疾病。

“你不是有家庭医生吗？”

“你有没有那种感觉，明明你没有跟任何人说话，但是你可以看到他们的脸，那种脸全是分裂的”

“他们在咆哮、呐喊、哭泣”

“我没有，正常人应该都不会这样”

“是啊!”

“你带药了吗？”

“别管我”

“随便你，我要帮我奶奶问出院的事”

何望达准备离开，杨飞沉却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你会回去？”

“你怎么总在问这个问题，你究竟是想让我回去还是不想？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我只是希望永远跟姐姐在一起”

“这跟我回不回去又有什么关系”

杨飞沉突然捂住脑袋，何望达感觉对方异常难受，只能扶着他坐到了凳子那里。

“我脑袋里好乱，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不见他们的脸，是四分五裂的，好难受，好痛苦”

“你带药了吗？”

何望达慌乱的在扬飞沉身上摸索着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

可是却一无所获。

“这里是医院，肯定有精神科，我去给你拿药”

杨飞沉的脑袋里充满了好多人的脸，他们在笑，在哭，在讲话。他看不清他们是谁，但是大脑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楚。

那些元素出现了，再次出现了。

他知道，他该吃药了。

但是如果不吃，在等一下，那个拖着布娃娃的女孩就会出现，她会牵着他的手，带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