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城合上文件，递还给孟煜明，又吸了一口烟，笼罩在烟雾中的神情波澜不惊，语气淡漠清冷，听不出什么情绪：“……不会。”

孟煜明接过文件的手一僵，不明所以的看着顾谨城，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也看不透他为什么如此笃定。

他的唇一张一阖，想问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顾谨城低沉磁性的嗓音便在耳际响起：“这件事不可能是纯粹的巧合，要查起来也不难，因为知道投标底价的人并不多。”

说到这里，顾谨城的话戛然而止，微微抬眸，意味深长的看了孟煜明一眼。

看似模棱两可的话，却让后者醍醐灌顶。

先前他一直拿不定主意，没有证据，自然也不敢冒然打草惊蛇，放手去查。

现在得到顾谨城的指示，方向确实一下子明朗了不少。

自己的上司明显很笃定，现在的结果是出了内鬼所致。

得到应允，孟煜明自然可以放手去查事情的始末，顺藤摸瓜，真相不会远。

其实，顾谨城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便八九不离十猜到了结局。

但凡是讲求证据，他现在需要的就是铁证如山。

顾谨城唯一想不明白的便是靳氏那边的动机，他们为的不是商业利益，那到底为的是什么？！

这才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