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之哥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顾谨苒喝完了杯子里余下的酒，瓶中也只剩下少许，她出其不意的突然发问。

林允之诧异的转头看向顾谨苒，眸中还有没来得及掩去的惊愕，仿佛是被这个问题弄得措手不及，一时乱了思绪。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林允之的视线紧紧的锁着顾谨苒每个细微的表情。

就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此时的顾谨苒早已酒意微醺，平时灵澈乌黑，宛如黑曜石般纯粹的眸子染上了一层迷离的水雾，似隔着千山万水，飘渺朦胧。

“嘿嘿，没什么，我就是好奇，所以问问你。”顾谨苒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告诉我呗。”

林允之表情一下子变得很严肃，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有。”

“真的吗？”顾谨苒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晶亮，像是黑夜里的明灯，盈满了兴奋与希翼。

林允之不再说话，仍旧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带着审视，带着探究。

对上他的视线越久，顾谨苒被看得越是不自在。

林允之不回答，顾谨苒自是当成他默认了自己的说法，接着问：“你们男生喜欢的女生一般都是什么样的啊？”

如果先前林允之的心情是用诧异惊讶来形容，那么现在就是震惊和痛心。

“上次听我妈说，她好像最近把很多注意力放在了一个男孩子身上。”

顾谨城的话适时在他耳边回响，如魔咒一般，久久不散。

再联想到顾谨苒当下的话，要是他林允之还不能看出什么端倪，那就是赤裸裸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