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不生气。”在听着纪蜜哄小孩一样对他不厌其烦地安抚，季暮瞥眼看到那刚好暗了屏幕的手机，心中已然明了。

对着这样子的纪蜜，他也只剩无可奈何，再次惩罚性地捧起她的脸缠绵索取。

——

夜幕下的公寓，其中一间闪烁着微弱的灯光，自始至终保持姿势坐在那里的人，同样突然被亮起的手机屏幕光线给刺迷了眼。

低头去点开，只看着纪蜜的名字，笑意都能在嘴角荡漾开。

只是还没维持多久，笑容被苦涩代替，那种压抑难受的情绪仿佛能蔓延整个房间。

“没想到我已经这么没用，连讨你欢心都要借助另一个男人。”律西临苦笑着。

他在回复让季暮帮忙带话的时候，就知道季暮这个男人会不爽。

纪蜜让他帮忙回复消息可以，可是他也要他转达，让他这个正牌男友被当成横在他们中间多余的人，任何男人碰上了这种事都会不悦。

让季暮不高兴了，纪蜜就得去哄着，就会气他恼他，会回复他。

“半夜整那么多破事！有空你不能帮忙查案！”

看看，非常有成效的结果。

纪蜜这条信息里凶狠的口吻，却又透露着在告诉他在医院发生的争执就让它当过眼云烟，你我都忘记，我会继续当你是合作破案的朋友。

“不过，太好了，你又肯理我了。”喃喃自语，轻轻的说话声只能飘进自己耳朵里。

这是他此刻内心最喜悦的，可不敢大声说出来，因为太卑微，他不想正视自己原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公寓昏暗着的最后一盏灯在这一刻，也熄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