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田伯雄进殿!”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逐渐充斥着整个殿宇。伴随着铠甲的声音,伴随着孔武有力之气,以及聪明睿智的音符。这种气息已经好久没存在过了,起码在此时,让人顿时感到焕然一新,即便是深谋远虑的老狐狸白晅。
田伯雄上前,朝白晅行跪拜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快快平身!”白晅赶忙上前把田伯雄扶起来,寒暄道,“硕略,半年多不见,别来无恙?”
“有劳陛下挂念,末将一切安好!请陛下宽心。”田伯雄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这舟车劳顿的,硕略啊,来来来,别光站着,坐下说。”白晅“亲切”地拉着田伯雄的手,将他安置在一把太师椅上。
“陛下之大恩,末将感恩戴德。”田伯雄激动地抱拳道谢。
“你都跟了寡人这么久了,这点绵薄之力怎么能说是大恩大德呢?哈哈哈!”白晅猝然一笑。
“哈哈哈!”田伯雄亦不再拘束,开怀大笑。欢乐之余,田伯雄紧皱眉头问道:“北方的胡匈前几日偷袭我国都,不知现在状况如何?”
“这些北方蛮夷,骚扰了一番,便自行离去了。”白晅淡然道。随后又说,“此时并非讨论国事的时候,你我君臣多日不见,理应叙叙旧啊!”
“如此甚好!”田伯雄爽快的答应。
“你可知长安殿是何处?”白晅阴阳怪气地问道。
“皇宫偏殿。”田伯雄很快回答出来。
白晅点头回应:“嗯。”却语气一变,道,“此处还是苏桓弑父的地方。”
“弑父?”田伯雄大吃一惊,差点没从太师椅上跳起来。
“对,就是弑父!苏桓亲手勒死了自己的父亲——梁昭文帝苏莘。并且假传圣旨,仓促继位。继位之后,为了能使自己高枕无忧,苏桓派人杀死大量威胁他皇位的皇子以及诸多反对他的元老重臣。”白晅的一席话顿时让田伯雄摸不着头脑。
田伯雄知道,当初苏桓登上大宝之后,的确是诛杀了一些大臣,他的一些兄弟也因为种种原因离奇去世。这个明眼人大概能猜到是苏桓为了排除异己的所作所为。怎奈苏桓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朝臣们即使有诸多怨气,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毕竟苏桓是先帝苏莘生前的指定继承人,也就是皇太子。而苏桓也是拿着先帝遗诏去宣读了,经过众元老大臣的鉴别,的确是先帝遗诏无误。苏桓具有最正统的合法继承权。而尽管苏桓残忍的杀害了自己的诸多兄弟,也并不能证明些什么。试问哪个皇帝继位不进行一系列腥风血雨的屠杀,将反对者和威胁者送上西天?即使是千古一帝,也存在这种弊端。这些东西都是尽人皆知的事情,本来没有值得一提之处。可白晅却说苏桓“弑父夺位”,这又从何说起?苏桓本就是皇太子,继承皇位也是一槌定音了。他怎会只身犯险杀死自己的父亲呢?
“陛下,末将还是想不通,苏桓分明已经可以顺利地接受他父亲留给他的万里河山,可是他为何……”田伯雄把心中所想一一道出,顿感不可思议。
“你只是看到了事情的表面,这里面的文章可多着呢!听我给你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