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衍不语，傅晴手指蜷起，嗓音有几分颤抖，粉红的脸也顿时变得煞白，“是不是跟那些药有关？”

“是不是？！你话啊！”她愤怒又无力的拳头重重的锤在坚硬的桌子上，可是她好像完全失去了痛感一样。

司徒衍欲言又止，“我只是不知道该什么。”

傅晴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软了下来，“是不是因为这种药，所以他巴赫得了癌症？”

“一半的原因，在市面上的是成功的，可是有一批失败的，副作用不明的药物不知道怎么流了出去，恰好，那个人做了第一个牺牲者，那种并发症是无药可救的，能够做的只有等死，”

司徒衍的语气淡淡的，傅晴却仿佛塌了一样，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两步，看着自己的双手，洁白无瑕，慢慢的沾染鲜血。

“我是一个医生，救死扶伤的医生，可是我的手上，居然沾了无辜之人的鲜血。”

司徒衍看她情绪不对，道：“这是有心人的阴谋，跟你无关，那批药明明已经销毁，可是不知道是谁浑水摸鱼，才会闹出这种轩然大波。”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想到那个人会这么决绝的跳楼自杀，连一点转圜的余地也没有留给他们。

“是我。”傅晴又哭又笑，“就算再怎么推卸，那种药也是我帮助研发出来的，我成了一个刽子手，我怎么配当一个医生？”

司徒衍急急忙忙的按住她的肩，“这都是我的错，跟你无关！这个祸是我闯的，是我监管不力，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晴，你是一个好医生，你应该继续用你的医术来拯救更多的人！你没错，错的是贪心的我。”

傅晴恍恍惚惚的，情绪算是因为他的一番话安静下来，傅晴心中明白，这将会是她心里永远过不去的一个梗。

“现在我的话你挺好，那些记者都是吃人不吐骨头，你这几不要出门，一切都由我来应付，不管你去哪里，总之不要出现在公司。那群人没有拿到想要的东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如果实在碰到了，你就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相信我，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了。”他把她抱在怀里。

很久没有像这样的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司徒衍几乎想要沉溺在这种温柔的的幻想中，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行。

“我现在就让助理送你回去。”

久久不话的傅晴终于道：“他叫什么名字。”

“于术。”

助理透过后视镜看到双眼无神偏头看着窗外的傅晴，“董事长，我现在直接送您回家。”

傅晴摇头，“转头。”

助理往后看了眼，“可是总经理吩咐……”

“转头！”

“是。”

最后傅晴让助理带她来的地方是于术的葬礼。

葬礼是一片沉寂的黑色，沉默而压抑的气氛，傅晴同样沉默的站在远处。

不敢上前，甚至不敢接去上香。

少女倔强而瘦弱的跪在灵前，傅晴目光久久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