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杰呆了一下，胸腔里竟有一种被打了一拳还没法还手的无力感。这话要是杜婉莹说，他会愤怒生气，可从大哥嘴里说出来的味道又不一样了。

大哥是个从来不会认输的人，他说这样的话，就等同于否定了陆家的一切。

“觉得很失望？”陆英瀚平静的看着他，身上有种父辈的威严感。

陆英杰苦笑了一声，他在柳东区的那些酒肉朋友，从陆家出事以后个个都是一种看落水狗的感觉，躲他跟躲瘟疫似的，生怕他陆家二少开口找他们借钱。

从众星捧月到摔下神坛，只需要没钱就可以了。陆家更惨，不仅没钱，还负债。

“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家里破产都还能这么淡定的？我觉得我走在柳东的街上都觉得脸上无光。”陆英杰眼底的愤怒化作了对现实的无奈，他讨厌被人看不起的日子，杜婉莹算是点炸了他最后的一点自尊心。

还来给他道歉可怜他，是嫌他的面子丢的还不够吗？

“英杰，逆境是用来看清自己身边的人，真心和假意，你分清了？”陆英瀚向来不在柳东区的交际圈里找那些朋友喝酒，他更清楚陆家的尊严在哪里。

陆英杰咽了咽口水，他应该是分清了。至少那些酒肉朋友是不可靠的。

“他们说陆家落魄，家产没了，尊严还在。你要是觉得面子在别人的眼里，那你这些年就没有真正的活过。你认真去想一想，我们陆家的面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