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回家时，果然大门还没有关，进了门后，发现屋子的灯已经熄灭了。

“这么晚了，阿启大概是睡了吧……”白芍这么想着，便蹑手蹑脚地向房中走去。

走到院子中的时候，白芍便发现了不对劲儿，有人喘息的声音，白芍转头，就见白启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桌前，沉默地看着这边，色太暗，白芍看不清他的眼神，不过倒是能够感觉到他心情不是很好。

白芍也有些心虚，强扯出一个笑脸来，就向白启那边走去。

“阿启，你怎么还不睡……”白芍心开口。

“……”白启望着她，沉默不语。

白芍知道他是生气了，只能上前去，要点上桌上地油灯：“这么黑，你怎么不开灯啊……”

白芍的手腕突然被握住，手中的火折子掉在了石桌上，发出“吧嗒”一声的声响。

借着月光，白芍只能看到白启眼中的晦暗不明。

“你……”白芍开口，还想些什么，最终张了张嘴，只能道一句，“抱歉，我不是故意忘记的。”

白启就那样握着白芍的手腕，白芍也不动弹，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片刻。

终于，白启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阿芍，生辰快乐……”

白芍愣了愣，这才记起来今日是她的生辰，原先在云台村的时候也一直是白启为她过生辰，今年事情太过，她给忙昏了头。

望着眼前已经长得比自己要高些的弟弟，白芍不自觉地眼睛有些发酸，眼泪一不心就要涌出来。

白启原本心中还有些生气，看了白芍这红了眼眶的模样，无奈只能叹口气，然后将白芍伸手拥入怀中：“阿芍……别哭……”

白启与白芍一起长大，他知道白芍的禀性，大事之前白芍出事连眼都不会眨，却总爱在这种莫名的事之前哭鼻子。

“阿启，谢谢你……”白芍好不容易憋回了眼泪，哑着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