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几日功夫,听闻整个长庆侯府几乎无人幸免,连老侯爷和长庆侯都中了毒,然如何中毒何时中毒也无处可知。
“什么人和侯府有仇,竟然用这种手段折磨人,心思也太叵测了吧。”琉夏皱眉摇头道:“如果是我的仇人,我只会给他个痛快,从此两清。免得还要时时看到自己的仇人,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又不是侯府的仇人,你怎么知道他想要些什么,或许他只是留着他们的性命,折磨他们,并以此威胁逼他们说出一些秘密或者为他做些他不方便做的事呢?”琉芷今日显得离奇的思维活跃,还句句都说在点上,“况且,就算他要报仇,想如你所说一般给人个痛快让人一命呜呼,但前提是他得有这个本事。若他没这个本事,又刚好只是擅长用毒,那如今侯府的状况,不正好符合嘛。”
“对,你说的对。”琉夏赞同的点了点头,“琉芷,你想得真周到。”
琉芷笑得一双眼睛弯弯似月牙儿。
“此为二,还有吗?”李言蹊对琉芷方才的一番见解不予置评,继续问道。
“一为皇宫,二为重臣,这三嘛,自然就是街市坊间的事了。”琉芷笑着继续道:“昨天出去时,无意中听到些事,听说街市上有个小乞丐,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竟然被一个衣着华贵器宇不凡的男子带走了,说是家里兄弟遗失在外的子嗣,要带他回去认祖归宗的。看那男子衣着行事,应该身份十分贵重,猜什么的都有,只是不知到底是哪家的公子。还听说,那男子认回那小乞丐,是因为他身上的一块玉佩,据说是他们家族里所有兄弟都有的。”
“呵。”李言蹊对于琉芷听来的种种新鲜事总算是发表了她的意见,“他眼力不错,动作也挺快。琉芷你说,接下来还会发生些什么事呢?”
琉芷耸了耸肩,一副一点也不关心的模样,“琉芷又不是算命先生,又不像郡主您一样运筹帷幄,琉芷不知道。”停了停,继续道:“更何况,这些,和咱们又没有关系。”
李言蹊莞尔一笑,摸着她的银手链,“怎么没关系,我还指着他好唱一出大戏呢。”
“郡主您要这么说,琉芷就只有厚着脸皮猜一猜了,大约,再过个一两日,民间就会有传言流出,说那孩子的父亲是何身份,如何始乱终弃,那孩子如何历经艰难才来到长安寻找生父……”
“是了,你都能想到,他又如何想不到呢。且看着吧,好戏又要开场了。”李言蹊闭上眼睛似要睡过去,琉璃看见,放下手里已经编得差不多的竹篮,取过一个兔毛的披风轻轻盖在她身上,“郡主,天气凉了,您闭上眼休息就好,千万别睡着了,容易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