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哲耸了耸肩，白皙清俊的一张脸透着些许红，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一些，眼神很清澈：“大概是每个人的追求不同吧，我最开始也是像你一样反感，后面……可能是见得多，便习惯了。”

“本月7号，你人在哪里？一整天都待在公司？还是出去见了什么人？”

“叶副，我智商可能不如你，但记性还是不错的。我们海天最近忙着一个并购案，我父亲想要锻炼我，直接让我负责，我上个礼拜往曲阳市跑了两趟，交通监控和高速收费站都可以查。”

叶曦是故意问他“7号出去见了什么人”，一旦他说出具体的人名，或者说他待在公司忙了一整天，这就和他之前说的有出入。

这人到底是真的毫不知情，还是提前做足了功课，才能这么有条不紊，甚至回答的每个问题听起来都是合情合理的？

叶曦盯着他打量了一会，面前的这双眼睛实在是过于天真无邪，竟然让他看不出破绽。

接下来，叶曦又打乱问话顺序，重复审了两遍，结果都是一样。

“叶副，请问还有什么事吗？”两个小时后，蒋文哲人也有些疲惫，却始终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我下午还有点事，现在已经有点赶不及了，你看……”

叶曦带他出去，等在那的中年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见到他立刻走上前，不等他开口，蒋文哲便轻声说：“丁叔叔，我没事，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