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睛，认真地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之后，决定认怂。

结果她还没来及开口，穆烨就先说话了，而且他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因为她刚才的顶嘴而感到不悦，甚至连想要亲身惩罚她的感觉，都消失不见了。

“如果你真想做我姑姑，那我就做杨过，如果你非要做我姐姐，那我就跟你来一场永不分手的姐弟恋，总之……你再也别想抛下我一个人。”

他说的很平静，却让林瑢感受到了一丝落寞，然而她想了许久，也没想到，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抛下过他……

穆烨回到楼下客厅时，刑天已经穿好了衣服，还把他的那颗假头也重新安到了脖子上。

“别用那假脑袋了，看着怪别扭的，你要真想要头，回头凡间寿尽回归天庭的时候，我去常羊山把你原装的那颗给你找回来。”

“你有这么好心？”刑天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穆烨叹了口气：“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连帮自己爷爷做点事都要遭到质疑。”

刑天没有否认：“据我这十几万年来的观察，你还真不是个慈悲为怀的神仙，心狠手辣作为你的代名词，我都觉得不够贴切，反倒用来形容魔族、鬼族哪些人的词语，用在你身上倒是挺合适的。”

被自己亲爷爷说的一无是处，穆烨并不恼怒，甚至都没有反驳，“我身上有一半魔族的血液，性子狠厉一点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问完，他又不紧不慢地淡淡补充了一句：“再说了，我从小是被你带大的，我什么样，还不都是跟你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