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觉得伤感。在没有失去记忆之前，她已然一个人流浪过许许多多的位面。世界那么大，她想去看看，这么多的世界，更想去旅行了。

莎拉趁着赵四儿酒醉，试图问出生命之水的配方，却被清醒的茶茶制止。

“你不会喜欢这个配方的。”茶茶认真的说，“就像你不喜欢腐心水一样。”

莎拉一愣，最终点点头。

尤里西斯看着茶茶想说什么，终究堵在喉咙。沉默的和莎拉一起帮着收拾碗筷。

两人离开后，茶茶泡了个澡。雾气蒸腾着，脑袋里空空如也。习惯性的淹没在热水里，咕噜噜的吐着气泡。

洗澡水冷了又放，放了又冷。直到外面阿雪喊她，才匆忙穿好衣服。

茶茶抓了张毛巾擦着鸡窝似的头发，懵懵懂懂的回到三楼的房间。

开灯开门，忘记收捡的牵引笔极具诱惑的躺在书桌上。

“真是渣得可以。给阿雪准备的礼物都能转手送人。”茶茶自言自语的说。不过想想，这东西已经被她和韦先生绑定，于阿雪也没用了。

韦先生。茶茶还是不习惯这个称呼。让原本亲密的爱豆显得如此疏离。之前和赵四儿的战斗，她也是靠着他的名字如愿以偿的获得胜利。

明明是强行灌入她脑海的名字。竟然在关键时刻帮她破除魔障。

“他不会原谅我的。”茶茶晃着脑袋，打开床头的终端。

“我其实，只是稍微暗示了一下。”赵四儿趁阿雪泡澡的功夫，透过她的终端发来消息。

“什么意思？”茶茶问。

“控制意念是很难的。特别是越强大的魂魄，越难得手。我变成超级丧尸之前，并没有如此强悍的能力。”赵四儿飞快的敲击键盘。

“所以？”

“所以，你是自己喜欢你爱豆的。”赵四儿对着屏幕，长吁一口气。

“是你醉糊涂了，赵四儿。”茶茶难以置信。她甚至怀疑赵四儿在打什么歪主意。

“想想你今天是怎么挣脱我控制的吧？”赵四儿噼里啪啦的敲出好几行字，“虽然承认你赢得漂亮很丢脸。但不得不说，现在的我，能同时操控数十万的丧尸，控制能力比之前的全盛时期都强上百倍。”写到这里，他居然洋洋得意的吹起口哨。

“……”

“但还是被你轻易挣脱了。你知道，对于控制者和被控制者所感知的时间是不同的。或许你度秒如年挣扎了一个世纪，但在施术者的我眼中，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而你现在的魂魄仍是残缺的。”

“我残缺？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卧槽，我怎么觉得，你在变相的夸自己呢。”茶茶的脸上弯起嘴角，“你该不会还想控制我的精神，让我把流浪者号吐出来还你吧。底层的权限我都改过了。”

“哪里还敢。”赵四儿打字说，“亲亲阿雪洗完澡了，不聊了。”

茶茶双手握着牵引笔，发了会儿呆，又把它放到床头的抽屉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