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来越沉默，整个人再也没笑过。

两人都知道，他们在等。

在等叶垂锦的神力终于压过了阿尔罗的魔力，等他再也躲不开她刺来的那一剑。

而这个时间也不太长，叶垂锦某天早上睁开双眼时，不需要被人提醒，就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神力比眼前的阿尔罗强盛了。

阿尔罗也感知到了。

他慢慢的跪在叶垂锦眼前，从没有像这样卑微过。

“小锦，让我多陪你一会儿，好不好？”

他怎么舍得死啊，眼前的人是他最爱的人，是他的爱不得，求不得。

他怎么会愿意将她拱手让给别人。

叶垂锦不答，只是抽出了那把金色的长剑。

“哪怕再过十年，二十年，一百年，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她声音平缓：“你不是最该知道我是个多冷酷无情的人吗？”

阿尔罗脸色苍白，双目有些空洞。

“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

他已经变成了她最喜欢的样子，为什么她还是不喜欢。

叶垂锦毫不犹豫，一剑刺入他的心口。

在阿尔罗的欲望消失前，他终于得到了那个答案。

“因为我谁都不喜欢，我只爱我自己。”她的答案冷漠又认真：“顾明侦也好，阿尔罗也好，薛默，沈意，顾期……谁都好，我从来不爱任何人。”

她从始至终，只爱自己。

看着她，阿尔罗伸出手来，冰冷的指尖碰了碰她的脸颊。

指尖处粘上了一滴眼泪，不知是他的，还是叶垂锦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