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也不知道是，推她入空风谭之前，他偷偷的去了水牢，将自己的仙骨和灵脉硬生生抽了出来，统统送给了她。

修士失去仙骨和灵脉后人就如同只出不进的罐子，从此以后修为不仅没有半分寸进，而且会越来越低微。

为了不被察觉，他刻意设计，将自己身受重伤，境界受损的事情栽赃到当时下人皆唾弃的颜不破身上，随后又一步步的，亲自替颜不破洗刷“冤屈”，与他刻意交好，终于将他收入了钟暮楼，用钟暮楼楼主的身份掩盖自己修为已大湍事实。

那些时光里，他每看着她曾经画下的画才能入睡。

世人都他洒脱风雅，实际上他不过步步为营，处心积虑，才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对得起师父，对得起楼中长老，也对得起他，若唯独对不起的，唯有颜不破而已。

颜不破生性桀骜，在他面前时却收敛起所有扎饶刺，只余下温和的，绝不会山他的温情。

知衍如何不知道颜不破对自己的感情，可他从来没回应过。

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没喜欢过他。

后来地间灵气崩裂，为了挽救分崩离析的世间，他自愿踏入了祭台。

魂飞魄散前，他预料到自己一死，颜不破没有人管束，怕也会变成当年嗜血残暴的模样，于是在死之前，知衍亲自动手杀了他。

颜不破死的时候轻轻的吻过来，知衍不闪不避。

“泽世兄……你还是这般恨我。”

尊商每次从梦中醒来的时候，都会有好长一段时间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尊商，还是知衍。

他的身体也宛如是被强行缝合在一起的两个木偶一样，有一些部分是知衍的，有一些是他自己的。

而属于尊商的部分正在一点点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