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开山没法回答，四大圣僧全在魔性影响下不能交流，也都没回答他，让他像是自言自语。

王世充再站起来，施施然整理衣裳。

山谷外脚步声纷纷，一支轻功不差的前哨部队摸了过来。

为首者走到王世充身边：

“怎么样？”

王世充笑着说道：

“一切顺利。”

为首者当即示意身后部下，那部下掏出一根木笛吹响。

后方旋即响起几支木笛传声。

而后，地面震动，隋国大队兵马立时从山谷外杀了过来，冲出谷中，擒杀大明尊教弟子。

隋军杀得出其不意，并且有装备精锐、数量占优，轻易就压制住了大明尊教人马。

王世充指挥人马将谷中物资收拾，率军回营。

————

回营之后，王世充第一时间面见赵煦。

赵煦在军帐中接见王世充，并见到了被砸碎了四肢的许开山。

看着躺在草席上的许开山，赵煦缓缓咋舌：

“唉，这也打得太彻底了吧，是帝心尊者弄的吧？”

禅杖造成的伤势很明显，并且也是入魔的四大圣僧才会下手这么没有轻重。

许开山被卸掉了下巴，躺在地上，看向赵煦，面无表情似乎已经看透了世事悲喜……当然，也可能是痛麻木了。

赵煦眼中魔性骤闪，麻木的许开山眼中很快唤起红光。

“魔心渡”配合“道心种魔”，几乎可以魔化所有破碎境之前的武者……

做完这些，赵煦摆摆手：

“行了，把他带下去吧，让他口述《娑布罗干》的内容，所搞两遍，他会对你予取予求的。”

王世充领命退下。

两名军士也上来将许开山抬了下去。

————

随后，师妃暄从军帐后面走了出来。

“大明尊教是回纥势力，你连他们也不放过？”

赵煦回头看向受魔种影响模样愈发超尘脱俗的师妃暄：

“不仅是回纥，高昌、吐谷浑都是我的猎物，这天下，不消灭所有敌人又怎么能迎来真正的统一呢？”

“统一未必要以战争为手段。”师妃暄低声说道。

赵煦声调略微抬高了一些：

“那要靠什么？向你师傅梵清惠说的那样推动民族大融合，为此选择有鲜卑血统的李阀作什么天命真龙？”

师妃暄有些疑惑赵煦怎么知道自己的师傅的终极理想，怀疑地看向赵煦。

赵煦并没有为她解惑，而是接着说道：

“可惜，你们慈航静斋挑好的势力，马上就要覆灭了~”

师妃暄闻言一惊。

看着赵煦脸上的笑容，觉得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