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乔环顾四周，简洁干净，却又简单得有些寒陋，语气里带着怡然自得。

“没想到总裁也会来这种地方？”

虞琛霖正拿着纸巾为顾楠乔抹了抹桌子，听到这句话，浅笑一声，调侃道：“怎么，难道我不该来这种地方吗？”

虞琛霖为人很温和，也十分的平易近人，让人心生好感。更何况顾楠乔与他数次接触合作，也为他的才华风度所赞叹，在他面前也终于开始发下心理防备，简单的开着玩笑。

“在我看来总裁吃穿用行都是顶尖，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应该比这里更适合您。”

虞琛霖摇头叹了口气，清凉的眸子里带上哀怨：“在你眼中我就这么铺张奢侈吗？其实我对物质方面追求并不高，在乎得更多的是心理上的追求。”

“心理上的追求？梦想吗？”顾楠乔看着他眸子里的认真，不禁疑问出声。

虞琛霖眸子微凝，半晌，笑了笑：“或许，也算是。你的梦想呢？是什么？”

“我的梦想？”顾楠乔的目光有些空潆，嘴角轻抿，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小时候我的梦想是保护母亲，不受人欺负。现在的梦想，似乎想不起来了，所有的行为与生活方式都只是一种本能罢了。”

“奋斗，努力，与生活都只是一种本能？”虞琛霖微微歪了头，看着顾楠乔神色莫名难测，分明没有喝酒，眼神里却似乎带着微醺，顾楠乔透过那目光，看不见眼底。

却之间虞琛霖又倏然一笑，明朗绝绝，举杯道：“让我们为本能干一杯吧。”

顾楠乔挑眉，抬杯轻碰后，将杯中的酒缓缓饮尽，一圈一圈的涟漪荡漾在舌尖，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味蕾，滋味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