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小女子就比太守大人强些了,我是我爹的心肝宝贝,她从来都不打骂我。”张张说到。
“哈哈哈哈!”况石忍不住仰天大笑一通,笑罢说道,“说着说着就扯远了,本官并没有决定要饶恕何人和金莲花,针对此案,还要进行一番详细的查访和取证才会做出最后的判决。”
“大人英明。”张张说着,“大人,您兴师动众的去污州县就是为了取证的吗?”
“不是,取证之人早已派出。”况石说道。
“哦。”张张说话时声音很低。
“侄女啊,回到县衙,你也不必告知张大人这些了。因为,等你告诉他的时候,我派去的人已经取证完毕了,我相信以他的精干,一定能收集齐足够的人证。”况石带着一抹『迷』人的笑意说到。
“我……”张张一惊,况石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他早就知道她是他爹安『插』在太守身边的眼线,只得屈膝跪倒,祈求道,“求大人饶恕小女吧!”
“跟随本官的时候,本官就提醒你要虚心一点,我看你似乎没听明白,所以这一次给你挑明了。”况石叹息道,“你起来吧。”
张张颤颤巍巍地站立起身,不敢再看况石,这位太守大人比前任年轻却比那位强大太多。她认为自己没成功,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况石是个瞎子,根本不吃美人计这一套,看来这一回,她是帮不上她老爹什么忙了。
半个小时沉默后,马车在一条东西走向官道上停住,道路南边乃是一片野生树林,北面有千亩良田,在距离路边十米外有一处砖瓦窑,砖窑一圈共有小门十二扇,内中光线微微暗。砖窑附近,站满了穿着污州县衙公服的差官,将窑洞包围的严严实实。
包围圈外的草地上,盘腿坐着一个中年人,生的五大三粗,面带愤恨,这位表情不是很好看,肩膀上绑着一块白布,白布已经被鲜血染红,乃是污州县城城防营的的军头--周建。
见来了一大队人马,周建忙起身向官道跑来。
况石牵着黄豆下了马车,与刘正义以及后来才跟上的钱满仓聚在一处。
“太守大人请看,那便是信中的砖瓦窑,看情形已被张大人的手下包围住了。”刘正义指着砖瓦窑让况石看。
钱满仓见状笑道:“刘大人,不用指了,况大人若是能看的见,恐怕现在已经在朝堂上为官了。”钱满仓最恨这种借出身走捷径步入仕途的人。
况石头都没扭,钱满仓他并不陌生,不过他得承认自己审案那一套有一半都是从这位那里学来的,这位在审案上确实有一手。
正要开口,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个人的脚步声,而且对方身上有金属摩擦的声音,况石推测是一个带着刀的人,脑细胞随便一动,这人的身份便已浮现在脑海中:若他猜测的不错,这位应该就是张太和在皇宫门口曾和他提起过的,污州县守城卫队的头领--周建。
为了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能让对自己一无所知的钱满仓闭嘴,在听到脚步声距离自己只剩下五米的时候,况石向北走了几步后停住,问道:“周军头,里面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