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审问,你自称杀死周文成,是这样吗?”
“是。”
“你可知杀人乃是死罪?”
“民女知道。”
“那你为何还要替何人顶罪?就因为你们那五日夜的夫妻情分吗?”
“一日夫妻百日恩,民女与何人命贱,有此五日,平生足矣。大人,我之所以苟且偷生两年,就是为了将周文成……”
“住口!这已经不重要了。本官问你,你一弱女子,是如何杀死周文成?”
“民女是趁他睡熟,将发簪用锤头打入他心脏之中,一簪子下去,他连声都没吭,只是睁开眼睛看了看我,而后眼睛再也没闭上。”
况石站立起身,指着心口问道:“是这里吗?”
金莲花知道心脏在左胸,一看对面的况石,错觉让他认为指着的右胸,忙否认道:“不对。”
况石指向右胸口,“莫非是这里。”
“一点不错。”
“嗯,这里确实是心脏的位置。”况石话音一落,就听师爷位上那位发出一声冷笑,紧接着是又发出声声哎呦,遂继续问道,“你既已杀死了周文成,为何又要将他碎尸八块?”
“民女对他恨之入骨,岂能让他得了好死?只有将他分尸才能消除我恨。”
“那为何只分为八块,而不是九块,十块,二十块?”
“这……大人,你管民女分得多少,人已经死了,只用判死民女即可。哼,反正我早已生不如死。”金莲花一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只得随手胡诌着,何人分尸的时候,她是一眼都没敢多看,太残忍太血腥。
“竟敢在本官面前撒谎!来人呐!将金莲花拖出去,重打一十大板候审,带何人上堂。”况石下令。
两个衙役托着金莲花出公堂时,正赶上何人进入,二人一见面是情绪十分激动,就要挣扎着拥抱在一起,后被衙役残忍地拒绝了,就这样金莲花出,何人进。
况石没有着急着审讯,而是让何人先听听他爱人的惨叫声再说。经过对金莲花的审问,况石还无法判定究竟是谁对周文成发动了致命一击,而且在问起分尸的时候,金莲花显然是在撒谎,说明这件案子,还另有枝节。
门外响起了噼噼啪啪的板子声,堂中何人听在耳中疼在心里,奈何他们一家三口已然商定,要将一切都推在他爹身上。
只得忍着心疼,一个头叩在地上:”学生何人,拜见太守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