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彦明哑然失笑，“你这是封建迷信，牛羊咋不能结婚了，表姐你这可要不得，封建思想啊！”

表侄女急了，“真不行，男女差六岁就是相克，女克男，男克女，日子过不到头的，就你那长安表姐还记得不？我大姨的闺女，亲表姐，小时候也来过你家，结婚时你爹妈还去喝了喜酒。”

方彦明想了想，有了点印象，“是不是嫁给机械厂工人的那个？她不是嫁得蛮好的嘛！”

二十多年前的机械厂可是金饭碗，人人都抢破头要进厂呢，当时长安表姐结婚时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他娘都说了好几回，口气酸溜溜的，因为长安表姐嫁得比他两个姐姐好。

表侄女拍了下大腿，“好啥啊，十几年前男人就得病没了，她一人带着俩娃儿苦得很，也没个工作，摆了个早点摊，一年到头挣不到多少钱，唉！”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和胜男有啥关系。”施俊杰怼道。

表侄女横了眼，“你懂个屁，你表姨夫和你表姨就是牛羊配，差六岁，你表姨夫属羊，你表姨属牛，当时就有人说不能结，结了肯定过不到头，可你表姨死活不信，也说是封建迷信，非要嫁过去，现在苦水自个咽了吧！”

“这只是碰巧，妈你别神神叨叨的，过日子和属相有什么关系，人家外国人就不信这个，日子过得好得很。”施俊杰觉得他娘不可思议，都21世纪了，还信这种无稽之谈。

“一次是碰巧，两次也是？我再说个，你三大爷家的铁柱叔，你记得吧，他和你婶子就是牛羊配，结了婚后天天吵，没一天消停的，你铁柱叔和婶子都是好相处的人，可他们就是过不到一块，家门不宁啊，你铁柱婶前些年吵架之后，也不知咋想的喝了一瓶农药，没抢救过来，人就没了。”

表侄女语气遗憾，好好的人突然没了，喝药之前谁都不知道，还给儿女做好了饭菜，嘱咐孩子好好写作业，谁都没看出来她要去寻死。

等发现时人都硬了，屋子里全是农药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