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寒心里一阵难过，僵直在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警察同志，我跟你们走。你们等一下，我换一身干净衣裳。”

楚海青很快恢复平静。

“这可不行，我们这是执行——”

警察的话没说完，顾宁走上前去，笑着说，

“我妈现在只是疑犯，没公审呢，就不是罪犯。她说换件衣裳，又不是什么大事，犯得着拦着吗？”

警察不语，毕竟楚海青现在只是嫌疑犯。就同意了。

厉景寒傻了一样站着，不知站了多久，只听楼上传来一阵响声。好像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

“快，上去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刚才他们之所以同意，也就是认为他们守在一楼大厅，嫌犯在二楼，又是个年过半百的女人，不会逃走的。谁知道他们想错了。

厉景寒跟着警察跑上楼，一进他妈的卧室，厉景寒脸色变了。楚海青此时刚穿上内衣，外裙还在手里拿着，人趴在床上，后背有一个血窟窿，血正在往外冒，那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活不成了。

二楼后窗摇晃着。警察冲过去，

“快，有人，追。”

警察留下两个，剩下的都跑下楼去，追人。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

厉景寒扑过去，抱住了楚海青。

“黄立他们杀我灭口，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快，离开这里，再不要回来，快，找你妹妹——”

楚海青的话没说完，人就断了气。

厉景寒抱着他妈的尸体，没有泪，望着窗外，看着夜幕一点点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