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没人知道，甚至不需要身份证的出租屋中，一呆就是几年。

不敢轻易出门，就是怕暴露自己的存在。

因为她曾经经历了，被亲朋好友追债的日子。

连她在哪个出租屋，都被亲戚找到。

于是索性她干脆断了社交，搬到柳飘飘在外面租的房子，选择在刚刚兴起的直播中埋头苦干。

一步一步，一直到了前阵子，因为李浔的帮助，反而忽然一口气还完了所有债务。

“所以，柳飘飘，曾经也给了你很大的帮助。”李浔听到最后，才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对于柳飘飘一直都没有苛责，甚至还那么相信她。

“嗯……”李萌萌露出了无声的笑容：“其实一开始我知道，她是因为邀约我做直播，有一笔奖励，但是我真的很感谢她，给了我这个机会。”

“只是没想到……”

“不，不是没想到。”李萌萌摇摇头，“其实她但是在我粉丝群做的事情，我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了，只是一来，我不愿意承认。”

“还有一个原因，也是为了还了这份人情。”李萌萌小声的念叨。

“你不知道，我还欠债的时候，真的很怕得罪任何一个给我打赏充钱的大佬。”

“所以啊，很长一端时间，我都过得战战兢兢的，直到那次事情，我知道她想拉走给我打赏的人之后，反而有些如释重负。”

李浔惊讶的看着她：“我说呢，你这段时间完全不维护粉丝群了。”

之前李萌萌虽然在直播的时候很配合，但是一坐下来，就会连忙在粉丝群中互动一下，然后看看粉丝对于她的评价。

但是后来在柳飘飘的手段之下，甚至不少群都直接把李萌萌踢出去。

只是没想到，李萌萌一直把这个事情藏在心里。

直到卢沽湖之后，由于岸都尔依若玛的专注和纯粹的影响。

她也一下子幡然醒悟，原来自己也能像她一般。

过成自己想要的日子。

看开之后的李萌萌，也不再搞什么粉丝运营。

学着李浔一般，只做自己的东西，只过自己的房车旅行直播。

你来，喜欢便看，好看便赞，赞完可赏。

你走，也不挽留，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这才一步步的变成现在的这样，对于粉丝，不再费心费力。

“算了，过去的事情，也就往事随风吧。”李萌萌忽然笑着看他，“你不好奇，为什么我谈到我爸的时候，却不怎么伤心吗？”

李浔想了想，试探性的询问：“大概，是爱恨交加？”

“嗯，我爱他对于家庭的保护，也狠他毁了这个家，但是相比之下，我更恨那个祸害了我们一家的人，至于我爸，功过相抵吧。”

“也许，也因为他，我再也不相信男生，什么陪到地久天长，什么一生一世不离弃，我都信不过，甚至有男生靠近，我都会觉得有些厌恶。”

李萌萌的语气听起来云淡风轻，但是到了李浔的耳中，却是被岁月洗礼后的恐惧。

其实，说到底，她已经被曾经最爱她的男人，伤得最深。

李浔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感受着她因为用尽力气而僵硬发冷的手指。

大大的双手包裹住她的小手，犹豫了片刻，李浔有些艰难的张嘴。

“其实，我有个巨大的秘密想告诉你。”

“警告！警告！警告！”

“闭嘴！！”

“强行告知系统的存在，你将直接脑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