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兰王露出几不可见的促狭笑意,温香软玉投怀送抱又有几人甘做柳下穗,坐怀不乱,他回拥住她,施施然笑道:“好啊。”
营帐里流言四起,据说王妃听到此事,气急攻心,顿时晕死过去。再次醒来,便给新侧妃送来一碗军中少见的紫苏鹿梨浆。
秦章仪捧着玉碗,睨着灰黑色汁液里倒映出自己彻骨的寒眸,不由得嗤笑一声:“她这是在敲打我了,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原来哪个国家都有这样愚蠢之事,便是骨血亲情,也没一个男人来的重要。”说罢将那滚烫汁液一把泼在地上,腾起一阵白雾。
夜里不过巳时初刻,戈兰王极力忍着心焦,缓缓踱步走进侧妃营帐,却见丫鬟女使跪了一地,个个抖着身子不敢言语,秦章仪坐在青玉桌前,面色郁郁,眼含不忿。
他走上前狎昵的拥住她的薄肩,轻声问:“谁惹侧妃不痛快了?”
下首丫鬟诺诺解释道:“侧妃不喜咱们国家的膳食,做了秦国的又说味道怪异,不对胃口,这才…动了气,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竟是这般吗?”他呵呵笑了两声,靠近了她,以类似逗弄小动物的语气对她宠溺道:“你怎么这般难伺候呢?嗯?”瞧着局势不对,丫鬟们极有眼力见的尽数退出帐外。
秦章仪转头嗔他一眼,便笑吟吟的虚推他一把,道:“这具身子可是和太监睡过觉的,您如今要和兰章…”
她垂眸一笑:“那岂不是间接和太监睡觉,还是和敌国的首脑太监睡觉。”
这画面实在过于邪门而不敢想象,戈兰王的脸暗中黑了黑。
半晌,他忽得笑道:“你比你姑姑可爱很多。”他的眼神彻底变了,之前无论怎样,到底还有些长辈对小辈的眼光,如今尽然是一个男人看向一个女人的眼神。
秦章仪冷哼一声:“过奖过奖。”
她漫步菱花镜前,轻轻抿了口脂,施施然对镜盘算着:“如今敌秦的行军走势不够明朗,但从行军轨迹中还可窥见一二。既然昨夜已然攻上了察哈尔山,自然攻占山头自立为王,那里地势极高又险峻,易守难攻,是以你们不该流连。放弃此山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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