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凄惨，笑的心酸，笑的沉痛而苍凉。

“今天，我打了你，打了你这个，无情、无义、无心、无肝的女人！”他的声音，沉重、激怒、感伤而痛楚：“这些年，我在你身上用了多少工夫？浪费了多少感情？你难道不知道吗？”

李民大叫着。

“我从没有爱一个女人像爱你这样！我是打了你，第一次打了你！打一个……我所深爱的女人！那么你呢，你就对得起我吗？你说！你说呀——”

冷月闭了闭眼睛，她不在动，也不在挣扎了。

她感到了一种屈辱切入灵魂深处，像是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周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攀附。

“这才是我的宝贝！”李民停止了大叫。“我的乖宝贝呢！”他吻了她一下，继续说着：“你也该学乖了，不要老是仗着这些年我对你的宠爱就不知轻重，更不要给我带来什么家门之耻！一直这副德行怎么能行呢？既然嫁给了我，还辛苦的过了这么多年，就该一直好好的表现，夫唱妇随，不是吗？”

冷月闭上眼睛，泪珠从眼角滑落下来，一颗好大的泪珠。

“别哭了！”

他帮她擦掉眼泪。

“我不喜欢一个有寡妇脸孔的妻子！”他说。

她一动也不动的躺着，像块没有感觉，没有生命的木头一样……她听那窗外的雨声，那绵绵不断的，叫人心里流泪的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