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鲁如同雷鸣一般踏地迸射而出,在地上留下了一道仿佛被炮弹砸碎的蜘蛛网状痕迹,远远看去他的身影就像一发赤红的炮弹一样快速,他仰着脑袋,眼神中压抑着暴怒的欲望,头上的犄角如同军刺一般往库洛克袭去。
库洛克几乎是在他踏下地面的第一瞬间往旁侧躲去,预测了他的行径,不忘挥了挥左手继续玩他的‘斗牛’游戏。
贝鲁又从他的左手之下擦过,没有伤到库洛克一丝一毫,就如同深陷蛛网中的猎物一般任库洛克玩弄着。
速度提升到一个新的层次的如同赤色豪猪一般的贝鲁见一击未中,立即刹下身子,冲击力在地上留下一道弧形黑痕,他调整完身姿,又是一击向库洛克撞去,基本每一次袭击都是以要库洛克的性命而冲出去的。
“第三轮。”库洛克眯了眯那双无神的眼睛:“算了我玩腻了。”
他这一次还是完美地掌控了贝鲁的攻击路径,以差之毫米的距离躲过了攻击。
同时右手以一个肉眼望不见的速度往贝鲁的背部挥砍而下,在那一瞬间,库洛克的右臂化为了烟雾,透过贝鲁的皮肤进入了他的体内。
战斗就这样结束了,贝鲁在这次冲击之后,瘫倒在了地面上,全身抽搐着,膨胀着的肌肉缓缓恢复原状,头上的犄角也收缩进额头之中。
“你......”贝鲁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地望着库洛克手中的物品,那个跳动着的血色团块...是他的心脏。
“喏,还给你。“库洛克将那团狰狞的心脏缓缓抛在倒在地上的贝鲁脸旁:“嗯...我从来不偷东西的。”
贝鲁望着在自己眼睛旁边跳动着的心脏,大脑逐渐陷入了昏沉之中,身体也逐渐冰冷。
言落,库洛克想起了石柱上的文字,走向了贝鲁的身旁,竟然单手拉起了这个壮汉的身躯,往斗兽场另一端的青铜巨门走去。
血液从贝鲁被剥开的心脏处的血口中流出,染红了他们前行的路径。
库洛克毫不犹豫地将贝鲁甩在了门上。
血液喷溅在青铜巨门的表面之上,无情地流下,为这座看起来古老十分的门扇带来了一丝象征着活力的绯红。
那座巨门在血液的进供之下,缓缓敞开而来,露出了一条幽暗漆异的石道。
“呀...名副其实的斗兽场呢。”库洛克望了望脚下如同野猪一般的贝鲁讽刺道,随后他走进了那座巨门之中,又突然猛地趴下。
他望着自己鞋底沾着的红色血液,犹豫了片刻,撕下了囚犯服的一角,擦掉了血迹:“嗯,这样就干净多了。”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朝着幽暗的通道中走去。
库洛克是个十足的洁癖,力求丝尘不染,于是在杀人时会格外注意自己的手法是否干净利落不弄脏自己的衣裳和身体,这也是他追求的战斗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