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阡墨懵了下，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又看了看宁殊的袖子，嘴巴一瘪，又准备哭了。

顾玉乔被他的表情给吓怕了，第一反应就是把宁殊的袖子给塞到他脏兮兮的小手里。

小阡墨立刻又咯咯咯地笑了，揪着那衣袖晃来晃去。

于是，奶娃娃小小手指上的鼻涕，和着眼泪口水，都蹭在了那衣袖上面。

宁殊：……

好想学古人割个袍……

“哈哈哈……”顾玉乔看着宁殊难以言表的神色，笑得比刚才更欢乐了。

一边笑，一边拿宁殊的广袖给小阡墨擦眼泪鼻涕。

——反正都脏了，过会儿宁殊就要换掉的。

宁殊：……

卢蔓菁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傻儿子一边抽噎一边笑，自家女儿笑不可抑地拿着宁殊的衣袖给他擦脸。

宁殊的表情，则有点……生无可恋？

日落时分，一家人都坐到了饭桌前。

顾华明拍开一坛子桂花酿，顿时酒香四溢，顾阡羽刚想上前接过，顾华明却避开他的手，“我来！”

说着，他给宁殊和顾阡羽，还有自己都倒上满满一大杯酒，举杯。

宁殊和顾阡羽便也跟着站起来，举杯。

顾玉乔和卢蔓菁以茶代酒，也跟上他们。

小阡墨在一旁的坐婆里，看着大人们这样子，高兴得拍着桌子咿咿呀呀——

顾华明朗笑道：“来，喝了这碗赠别酒，为父祝你们一路平安，顺风顺水。”

这话一出，竟带出卢蔓菁一腔伤感来。

一家人碰过杯后，她喝茶的时候，眼泪就拼命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