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像有叛匪?”昆仑山也很疑惑。
昆仑山和万江义是下边人,不谙此处民情,到了洮南县,已是人困马乏,便浩浩荡荡进入县城。昆仑山发现十室九空,随即命令部队就在无人的民房里驻扎,与百姓为邻。
第二天,城中零星出现百姓,前来跟士兵打招呼,很热情,虽无什么粮食相送,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举动,昆仑山到士兵都放松了警惕,疏于防备。夜深人静时,突然出现大量百姓,中年男子和老头怀揣板斧或者马刀,直扑酣睡的士兵,乱砍乱刺,可怜好多士兵尚未弄明情况,死于非命,即使逃脱出来的士兵官佐,被守在房外的妇女少年,不是用切菜刀砍死,就是用长毛刺杀,昆仑山全军大乱,异常惊恐:怎么全城男女老少都成了叛匪?
昆仑山本是客军,不熟悉当地民俗,但是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慌乱之余,迅速镇静下来,指挥平叛,率领警卫营杀开一条血路,奔向县城边的一座小山包,修筑工事,架设重机枪,准备坚守,一面向沈复发报支援。
“直到现在,已经坚守了三天,”副参谋长说到最后,加重了语气。
“这一带地方,在战乱年代,民既是匪,匪既是民,外地人难以分清,易于上当,只有太平盛世,部队驻守震慑,强力机关维持秩序,才能改变现状,使匪不能滋生于民。······目今之计,我们一面坚守,一面寻找主张和平,反对战争的人士,组织民兵平叛,”沈复听完副参谋长的叙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嗯,这是一个不错的计策。”副参谋长点点头。
说话间,山崖下面,男女老幼,携矛带刀,蚁附蜂聚,如潮水而来,后面紧跟着背着大刀,端着长枪的青壮年,大概有十万之众。他们大概已经探知这是一个辎重团,有利可图。
“如此之众,如何破敌!”副参谋长眉头紧锁。
“妇女儿童在前,土匪在后,确实难以对付,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减轻师座方面的压力。”沈复叹道。
“我们杀开一条血路,迂回到后面,然后直击土匪精兵,土匪败退,其家属自然后腿。”副参谋长的眉头锁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