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尘少紧紧的抱着程紫萝，不敢有半刻放松。他怕自己一旦松手，他的皇后就真的消失不见了！这种又一次快要失去她的感觉，让他想疯。

至于为何是又一次，他没有时间去想，此时看她唇角溢出的黑血越来越多，他的心中就越来越怕。

不允许？

呵！程紫萝轻笑，感觉目光有些涣散，她都有些看不清他了！只是他不允许，难道她就不死了吗？

还是一样霸道啊！就跟前世一样，只是他前世未能够阻止得了她，这一世难道就能阻止了吗？

程紫萝目光一片模糊，随后变得唤散、空洞，自己也不知道在看望哪个方向，然后凄然一笑，突然轻声的呢喃道：“那一夜，皖衣宫里的月光好……好美，在月光里，我好像看到了一双眼睛好漂亮，好亮眼、也好……熟悉……”

在别人看来，这是程紫萝毒发，很可能神智变得有些错乱不清，在胡言乱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但一直在默默注视着他的康夜蓝却将她的呢喃轻语给听进了耳中，顿时就拽紧了拳头。

果不然，她还是认出了他。

所以她选择服下毒药，是想护着他，为他保守秘密吗？

可是……可是她干嘛要这样做？如果早已认出是他，那么她为何不向陛下举报他，兴许将他推出来，她就能够洗脱今日她的出格失态之罪，就不用落得如今这个下场了！

可她……为何不那么做？

他与她之间，细算起来还有恩怨，所以她完全没有理由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