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决定,不仅关乎自己的身家性命,而且还影响着天下黎民百姓的未来。
有了决定后,无论哪种情况,或是宋山和闵泽会做些什么,都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他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常安,一步一步的走好脚下的路。
将程金和卢冲叫了进来,王匡把返回之事告知,并让两人马上准备马匹,并提前安排好离开时乘坐的船只。
与来时的陆路不同,为了加快速度,返程王匡准备走海路。
原本还想着返回时经过条支,以求在波斯湾租用一个永久港口,但依照现在的情况只能作罢。
得令后,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多问,即连夜准备去了。
次日清晨,王匡便往大秦皇宫而去,当面向屋大维提出了请辞。
如此匆忙的请辞,政治嗅觉极高的屋大维也猜到了很可能是东方新国国内发生了大事,进而应允之,也算豁达。且表示未来无论发生任何事,大秦国都会与新国保持友好的关系。
离开大秦皇宫,没能见到皮娜,王匡只好委托驿舍的官吏转交给皮娜一封他于昨夜写好的书信。
是日。
一行百人的团队,便从罗马城出发,抵挡地中海的港湾后,换上了船只,直穿地中海,连夜的航行,于第三日到达了推罗。
舟车劳顿的众人,才拥有数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同行者,尤其是岑彭三位太学士子,万万没想到回程是这么的匆忙。
三人依旧住在同一间房舍里,且小声讨论着什么。
“我有预感,常安定是出大事了!君然和子由怎么看?”高文道。
“我等上次于路途中,不是听商贾说陛下突患重疾,而后昏迷数日吗?你们说,这一次,会不会是陛下没有挺过来?天下易主了?”杨元道。
“我看没有那么简单,这一年多来,你们可曾见到大王如此焦急的脸?国内发生的事,指不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但无论如何,也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只求着不给大王拖后腿就是了。”岑彭皱眉道。
这两日在船上,两位好友,包括他都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包括那位邓家小郎在内,均是不晓。
兴武王王匡没有主动说起,众人自不会触碰霉头去问。不过看回程中加强的保卫力量,正常人都能感觉到有了不得的大事发生了。
处在这样的沉默中,他们的旅途可想而知的沉重。
听闻岑彭的叙述,正在洗脚的杨元和高文,均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一向泰山崩而面色不改的兴武王,难得有忧思的时候,那只能证明事情不简单。
究竟会发生了什么?几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只能等着回到大新才会知道了。
灯火熄灭,房舍内渐渐宁静。不一会儿,两种风格迥异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岑彭却是怎么样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