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共同食用着早饭,王匡和张邯聊了聊常安近一年多时间发生的事,得知皇帝在对官制进行改革后,又对军制改革后,心道皇帝父亲果然是个她停不下来的主。好在正是更名和权利的重新分配,并不会对大新军制产生根本性的影响。
相反,令王匡有些欣慰的是,皇帝在今次进行军制改革的同时,还接受了他前些年的建议,设立了独立的军事监察机构—监军府,归于绣衣使府管理,也就意味着监军府是对皇帝直接负责的,且听命于中央。
这样下来,能极大的震慑军中宵小,减少军队内部的腐败。
吃完早饭,两人于这片不算太大院落里散步。
当张邯驻足,神秘兮兮的递来皇帝亲笔信,王匡于一旁拆开看过后陷入了沉思。
“父皇还是不愿意让戍己军出马,看来对我的期望很大啊!”
张邯没有主动问起皇帝信中写了什么,当然,这也不是他能问的,但从王匡的语气中,他已经猜到了什么。
他笑着宽慰道:“据张邯所知,陛下对大王的期望一向很大。”
张邯之话语,可谓是一语双关。
王匡笑笑,看了和自己一样高大威猛的张邯一样,挑明道:“莫非连下大夫也听信了常安的流言?言之陛下易储?”
张邯看了看左右:“可不是吗?前次扬公,带着病逝的甄公的信件,还有诸多文士的请愿书入宫面见陛下,言太子无德无才,国之储君当慎重考虑,多次言明大王德才兼备,民心所向。
令我等感到意外的是,扬公没有受到陛下的责罚不说,还受到了陛下的恩裳,再而为吏,是为八十一元士。
陛下的意思,很耐人寻味。”
对于张邯的试探之语,王匡笑而不语,这位未来的大司徒还是小看了他的野心。
张邯到也识趣,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临到晚宴之时,一些受邀的客人陆续到来,有李崇,肖肃二人,还有邓禹和李信两个少年添酒作陪。
几人所聊的话题,多在西域之地。
聊着聊着,就谈到了王匡接下来的困境。
“不如天使说的那样困难重重,我观这些时日来,邓小郎君和李小郎君都在训练西域人。再凭着大王的英明神武,到时攻下康居和大月氏,定是不在话下!”醉酒的肖肃,说话时感觉舌头有些打颤。
“可像天使方才说的如此,一千来人,还是有些少。不像都护府下可利用的人员颇多,到时康居大夏攻下来,谁去镇守?”李崇思考的略显深远一些。
旁边的张邯见王匡胸有成竹,还有白日见到皇帝信件相聊时淡然的模样,再见能来此宴的都是信任之人,言语间也变得随意起来,他不由得笑道:“是张邯方才之言鲁莽,连带着把两位将军也拖进了沟里。
想来大王是早有算计,可否给我等说道一下,了却下我等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