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使监察官吏之时,也在监督着这些庞杂的人员。只要不动摇他王莽的统治,绣衣使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且只要对方露出一丝“不服”的迹象,那他有能力使之眨眼间消失。
这是源于他王莽作为大新皇帝的自信!
何况,从绣衣使的汇报来看,王家庄子的情报人员,多参与的是外邦,如西域,匈奴之地的谍探事宜,既而借机使得王家商肆大规模进军外邦“市场”。
王莽其实很乐意如此,赚取外邦之钱财,最终汇聚于华夏,最后的很多财富还是放在了中央钱行—这个他王莽的私人钱包里。而且,王家商肆每年还会为大新朝廷缴纳巨额的赋税。仅是去年一年,王家商肆所交纳的赋税就占了大新财政收入的百分之五。
可今时今日,王家商肆再次震惊了他一把,其对于匈奴胡人的掌控,完全不在绣衣使之下。
六子支持他北伐匈奴,王莽对此亦是满意,连带着关于王家庄子的情报网络也多了几分信任,不是多么的抵触。
要是王莽知道,王家庄子的情报触角,不像表面故意裸露的那么简单,怕会是另外一番心思。
先不论王家商肆的精密运行,单是得知胡人可能联合起来,攻取北方诸郡县,达到瓜分中国之目的,王莽当时就被下了一大跳。
六子所说的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而是很有可能!
塞外匈奴,原何在前年他建新后的轮番“羞辱”中无动于衷,偏偏趁着今次发难?
正如六子所言的那样,包括匈奴在内的胡族,或是在做一个准备,等一个时机。
去岁由大新延绵到北漠多地的蝗灾,成功的成为了胡族转移矛盾的突破口……
鉴于当前事态的严重性,王莽即令三公,还有尚在京中的几位大将合计六人入宫,研讨敌情。
大司空王邑正在此列,他是被召集者之中,谋划最为深远者,也是王莽能登基称帝的主要智囊。
其他人,新任大司马孔永空有学问,做一些职内的本分之事尚是中规中矩;大司徒王寻筹集粮草,精于内政;其他几位将军,如王霸等是在辽东驻守过,调兵遣将,且对于军法到是熟悉……
“鄙臣请问,此番奏报,乃是何人所述,可信乎?”王邑皱眉道。
触及其他几位臣子的目光,王莽知道这些人皆有所怀疑。
需知为匈奴而颁发的应对之令昨日才下发,要是奏报属实,那就要再做众多的调整。一系列连带的影响也要考虑进去,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王莽到是开诚布公:“朕所得之讯息,乃是兴武王所获。
至于可信不可信,一方面要等绣衣使打听更多的情报,才能判断。
另一方面,要使诸位爱卿早做推测,以应对将迎来的危机。”
皇帝的意思很明显,要是能确信胡人联合,打算侵犯华夏,也不会只将你们召集入宫,早就兵发北地诸郡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