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和敷药的过程，总的来说是舒服的，起最主要目的是归功于医师专业的手法，另一个就要归功于在一边虎视眈眈的江大少了。

又江大少这么盯着，医师想下手重一点也不敢，而且，这位江少实在是太任性。

“来小白兔，张嘴。”

秦羽落张开嘴，还以为江云梧要给她什么吃的呢，结果江云梧塞了根烟给她。

医师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小宇宙了：“患者最好不要抽烟，这样不利于伤势复原。”

江云梧痞子蹲的姿势蹲在地上，只淡淡抬头看了医师一眼：“治你的病得了，其他事没你插嘴的份！”他巴不得秦羽落的伤再迟些好呢，这样就总有借口带她出来了。

一下就被怼哑火的医师只能低下头，愤愤不平的继续自己的本职工作。

作为一个医生，秦羽落其实也知道她现在这种情况不适合抽烟，但她已经很久没抽了。

她没有很大的烟瘾，要每天都抽，但偶尔情绪和气氛上来，她也希望能用抽烟的方式，宣泄一下自己的。

尤其是，江云梧已经给她点燃了，她再拒绝，就显得很不诚心了。

江云梧蹲在秦羽落身边，看她脸部一点点柔和下来，眼神被烟雾侵染的有些慵懒和迷离，他悄悄抬抬手，让医师离开。

等到房间了彻底只剩他们两个了，江云梧突然开口：“你跟陆启然是什么关系？”

秦羽落吸烟的动作一顿，目光流转到江云梧变得严肃的脸上，突然笑了一下：“你以为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就算秦羽落聪明的把球踢了回来，但这并不是江云梧想要知道的答案，他希望从她的嘴里听到的是，她跟陆启然没有关系！

可秦羽落没有直接澄清，这不就是在变相的告诉江云梧，她跟陆启然确实是有关系，而且还是不一般的关系，不然她的目光不会那么复杂还带着比酒吧初见那晚更加苍白的悲伤。

秦羽落悲伤，不光是因为陆启然，更因为江云梧不经意的一句试探，将她本来想要藏起来的过往，重新提及。

她之所以对陆启然又爱又想远离，就是因为陆启然参与了她那段灰暗的人生，每次看到陆启然，她不光能想到陆启然给她带来的种种伤害，还能看自己愚蠢的过去。

但陆启然给她的温暖，又让她眷恋，她有时候真的希望自己干脆人格分裂算了，一个只爱着陆启然，一个只离开他……

江云梧很难说出那两个字，他深吸了一口烟：“多久了。”

秦羽落眯着眼，想了许久，只说：“记不住了，好像才几天，好像很多年了。”

江云梧只觉得跟心头一疼，他从秦羽落的话中，看到了秦羽落对陆启然复杂的感情。

他很想大度的说一句，都过去了，可只要秦羽落一天不从陆启然的世界里走出来，就算他肯让一切过去，又能如何呢……

“还爱他么。”

秦羽落扔掉烟头，朝江云梧伸出手：“再给我一支。”说着，秦羽落从床上坐了起来。

江云梧把烟和打火机都递给秦羽落，她连点烟的动作都带着不可控制的颤抖。

世人总是喜欢把他跟陆启然放在一起比较，江云梧知道，自己距离陆启然还有一定的距离，他也从来没有野心要把陆启然从神坛上来下来，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江云梧的活法就是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