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死……为什么没死?
“呃……啊!玄女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吓我一跳!”
雀儿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苏莹呆愣愣的站在窗前,天还没亮那抹黑影简直要吓死她了。
众人被雀儿的这一声尖叫吵醒,一个个悉悉索索抱怨到。
苏莹慢了半拍的转过身,“不好意思啊,我觉少,睡不着。”
什么睡不着,压根是没睡吧……众人心里清楚但也没说什么,当初雀儿第一次去送食盒时也是接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抱怨了几句大家便各自起床收拾东西准备去当差。
“茯苓,把书信给我。”
“是。”
一上午苏莹被当做摆设放在大殿里,该干的活却被茯苓一个人做了。
茯苓捧着茶杯从苏莹身边路过那叫一个得意呀,两个人算是身份调换,以往站在这里当摆设的是茯苓,如今大祭司冷落苏莹对她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苏莹才懒得管这些,不过面前这个旁若无事的女人倒是时刻牵引着她的神经。
大祭司叫自己去地牢绝对是故意的,他之前说秦王死于秃鹫如今又将人摆在自己面前绝对是想要那他来牵制自己。
呵……已经黔驴技穷了吗?
夕阳的余光落尽,当值的任务交给了苏莹,茯苓高高兴兴回了寝室。
“想什么?”
空旷的大殿回响着大祭司的声音。
“为什么?”苏莹抬头直勾勾的盯着那张来自秘境的脸,那些符文像是毒蛇一般蜿蜒在女人的脸上,那双金色的瞳孔掩饰住所有的情绪。
女人笑了,“想你所想,我是为了牵制你啊。”
说的那么理所应当,苏莹一时语塞,“你大可不必这样,我已经答应了要留在这里就一定会信守承诺。”冰冷的语气混着她周身的寒气慢慢弥漫在空气里。
大祭司并不在乎她越矩的行为,“可是你一直不听话呀……我该怎么办?”
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苏莹身上,是她的不听话造成了秦王所有的痛苦。
“你……我会听话,你放了他。”语气淡淡的,没有委曲求全甚至没有感情。
大祭司放下手中的的笔,笑得甜蜜似乎很满意苏莹的臣服。
“怎的?他可比你心里那位还重要?”
叶灏予……苏莹后槽牙都咬碎了,“放了他,求你了。”
夜晚的风还是一样的大,暴脾气的吹着大殿的窗户,些许从缝里钻了进来,吹进苏莹冰冰凉的衣袖里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秦王在没有遇见自己之前是何等逍遥,即使没有荣华富贵那还是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平平淡淡拖着自己的山河。
少年有他的山海,有他的重重山影,有他的万里波涛,如果可以风给他,沙漠给他,天空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