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一般的跟着队伍,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脚下像是生了棉花软飘飘的。
他想抬手叫着前面的宫女,可眼前一片漆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硬生生倒下,晕倒前最后一个画面是她无力的伸手去够不会停止的背影。
叶灏予,
“这姑娘身上的伤实在太重,发炎引起的内热,若是在晚些可真的没救了……”
“是,多谢太医,还要劳烦您开药方我命奴婢去抓药。”
一阵柔弱的女子声音依稀传入苏莹耳朵,眼睛像糊了浆糊怎么睁也睁不开。
溺水者的危机感激发了她的潜能,睁开眼睛也是迷迷糊糊一团花看不清。
苏莹的举动倒是惊动了旁边人,“娘娘,她醒了。”
一声毕恭毕敬的声音,离自己很近的样子。
几声脚步太医和女子都出现在苏莹模糊的视线里,“太医”又是一声温润。
太医得令上前给苏莹把脉,捋着山羊胡儿的动作简直跟先前旧日宫里的太医一样,想到这儿苏莹不禁失笑。
干裂的嘴唇撕裂开来露出一道道红印。
“她,这莫不是烧傻了?”听声音大概是那刚刚通秉的丫鬟。
面前的女子乌黑的头发挽了个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
穿着件白底绡花的儒裙。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你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这么美丽的人儿竟连声音也如潺潺流水般温润,不愧是南越国一方水乡养出来的姑娘。
“我眼睛看不清了,谢谢你”苏莹甚是微弱的身体,就是这一句话都要喘上好几口气才算说的完全。
她身旁站着个身穿淡绛纱衫的丫头也是盈盈十六七年纪,向着她似笑非笑,“你高烧不退,怎的会清醒?”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这丫头长的一张鹅蛋脸,眼珠灵动,另有一股动人气韵。
“是,高烧所致。”一旁的太医连连赞同那丫头的话。
等送走太医,苏莹又见到了刚才的女子。
方才迷糊见听到小丫鬟唤她作娘娘,想来应是如此,美貌似仙,华服玉器又请的动太医在这宫中还能有谁?
“等两日后你在会晨泯院吧,我刚才让小蝶去和你告了假,说我留下你用两天,这两天你就安心治病。”女子坐在床旁温声细语的对苏莹说到。
时不时还替苏莹擦去额头的细汗。
说罢,女子便要起身离去,苏莹忙开口留人,“娘娘,谢谢您怜悯奴婢,还不知奴婢是受那个宫的恩惠,若以后奴婢有命活过来定千恩万报。”
床上的人儿说完一场段话又起了一头的汗,女子心疼的皱起眉头又走了回去,弯腰再次擦去汗珠。
“你不必谢我只管好好养伤,别说丧气话,一定会没事的。”
声音变得飘渺,似云烟袅袅绕绕飘在空中从四处传来,苏莹强撑起眼皮却还是抵不过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