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解，下意识转头看他。

她主动看过来，主动问他话，两人目光对上，蔺君尚发觉，自己左心室的地方，居然跳快了一拍。

“如若能画得以假乱真，那定然很是不错，所以，如此化为灰烬仍是可惜了。”

情听了嗤笑：“尚未达到以假乱真，不过是爷爷的书房平日无外人敢随意进，而沐家那些人，更是少有仔细端详，他们只知，在爷爷房里的，定然都是好东西。”

客房中，她坐在床沿，他坐在落地窗边。

蔺君尚看着情不语，却是唇角带笑，薄光潋滟，不甚明亮的光线里，她看不清他眸中的宠溺。

嗯，那么聪明，是他的情。

情突然想起什么，“既然你，偶尔会去找爷爷下棋，在那个大书房里，难道你就从未发现？”

他在绘画上的造诣，可是比她高多得多。

如果祖父是她幼时绘画上的启蒙师长，那么蔺君森…是她真正学画的师父。

蔺君尚笑而不语。

情疑惑他这神色，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坑，她居然真的在与他聊。

反应过来，即使心中有疑惑，也忍着不再追问。

这突然又降下来的气氛，蔺君尚心中暗道不妙，卖关子卖过了，终结好气氛，吃亏的是他自己。

“我纵然去找老爷子下棋，心思却不在棋上，你，我还会去注意房中别的东西？”

“那你心思在哪？”

情下意识问，转头，才发现他望着她的目光如此深。

她突然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