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炼轻笑，“或许吧。你点好了？”

“嗯，点了几个。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剩下的等唐先生跟coco来吧。”方回扭头看了下，“他们两怎么还没过来。”

说到这两人，刘炼看了看时间，他也意识到这两人去的时间有点长。

另一边。

Coco洗了好几遍手，又在烘干机上放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这才磨磨蹭蹭从洗手间出来，手上的水渍被烘干机吹得一干二净。她看着不远处正在等自己的唐修，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修看到她这幅样子，就觉得事情不妙，这小丫头指不定又在谋划什么事情。

唐修伸出手，“coco，我们走吧，不然你爸爸该着急了。”

“哦。”coco伸出小手，就在碰到唐修那一刻，她又立刻收了回去。“唐叔叔，我突然肚子很疼，你再等我一下好不好。”

“诶，coco…”

“就一下下啦！”

唐修没能喊住她，这小丫头脚底抹油溜得飞快。一边快走，一边还在嘟囔，“这下又能给爸爸几分钟了。”

方回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好几次，不太放心，“要不要去看看？”

刘炼却十分淡定，“有唐修跟着，不要紧。”

刘炼说了这话，方回只是盯着他看，没有搭腔。刘炼注意到他投过来的视线，“怎么了？”

“你对唐修很有信心。”

“你指哪方面？”

“每一个。”

刘炼笑了，这种笑容很奇怪，不像是自豪，更不像是讽刺，但是看在方回眼里，有种毛骨悚然的凉意。

“他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方回点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问下去。刘炼给他的感觉不是单纯的生意人，那种掌握许多人生杀大权的强势不是一个生意人能把控得住的。

方回甚至在他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也许是同道中人。

想到这个词，方回免不了多看了他几眼。

刘炼这张东方脸跟他见过的许多人都不一样，在他印象中，刘炼是唯一一个长得很有年代感的复古脸。细腻的平眉骨，眼睛很大，深邃也深情。所以有时候即使他想掩藏一些情绪，但是透过那双眼睛，还是能察觉到不少。

这也是为什么，方回在J市第一次见他，觉得对方很忧郁的原因。

这张复古绅士脸，配上挺拔的身材，穿上西装，绝对是吸引无数少女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看够了吗？”

“噗…”方回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做出如此不雅的动作，接过刘炼递过来的纸巾，擦了下嘴角，轻轻点头，“看够了。”

“怎么样？觉得好看吗？”

“什么，什么好看？”

“你看了我这么久，不应该给出点结论吗？是好看，长得的符合你的审美，还是一般，又或者说是你不喜欢的那种类型。”

如果不是方回早已咽下刚才的水，估计又得喷一次。

眼前这位刘先生，还真是什么都不忌讳，什么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