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西装，你打算参加谁的丧事？”

......

这倒把方唐给问住了，他挨个的捋了一遍在J市中的人，突然发现，大家都还有一段日子活，这黑西装倒是没了用处。不过嘴硬如他，估计是不会承认的。于是说道，“总会用得上。”

何智毫不客气的赐给他三个字，“哥屋恩。”

“小唐总，我现在还很好奇，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在家里好好活着不好吗？”

“我跟你关系比较好，当然要跟你更亲近一点。”方唐不以为然，“而且，在家里对着那张让人生气的脸，我会老的更快。”

“你出门过来，还有人跟踪？”

方唐点头。

何智装模作样叹了口气，说，“你的名声会不会太臭了一点，这是J市，极度热爱和平的国家。怎么也会有你的仇人。”

“你怎么就知道跟踪我的，就一定是我的仇人？”

“不然呢？难道还是你的爱慕者？”

“不可以是你的仇人，苏锦的仇人，又或者是方回的仇人吗？”

何智正在签名的手突然顿了一下，她仔细思考着方唐的话，却觉得他的话让人细思极恐。是啊，谁说跟踪方唐的就一定是方唐的敌人。目标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

“何智，J市如果只有你跟苏锦的话，勉强保持一个平衡。但是自从方回来了之后，这个平衡就打破了。”

方唐难得一口气会说这么长的句子。要不是对方是何智，他屁都懒得放一个。

“你是说...”

对，方唐的意思就是何智即将说出口的话。

先是方回，再是葛晓，后是方唐三人。当M1的几位当家一个个的跑向J市的时候，某一个维持着平衡的天平就倒了。他们的身份并没有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对外有着如此高的保密性。至少当初秦濑就知道何智跟苏锦的身份，还有张遥。

张遥或许不知道方回，但是方唐的身份他应该早已明了。否则也不会从祁延芳嘴里听到小唐总三个字。

“你怀疑有人向反恐暴露你的踪迹？”

“向谁暴露我不知道，但是有人跟踪我是不争的事实。即使我现在还感受不到来自他们的威胁，可有一点是能确定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何智说，“你来J市，就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也就是，我们身边的人暴露了你的行踪。”

方唐点头。而且他心中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他并非是针对张遥，只不过，除了他，方唐再也想不出有第二个人。

“我想你们还是别等到智尔五周年庆了。”何智说，“这么大的事，盯着我们的人肯定不计其数。保险起见，我建议你们六月底就离开J市。”

“6月底恐怕走不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