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再想一下？”

“不认识。”金珉说，“我每天活动的范围不多，除了公司就是这家咖啡店，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罗队长你，这人我真的没有见过。”

“这么确定？”罗淼有些怀疑，“照金先生你这么说，你这一天遇到的人不说一百也有几十了，会清楚的记得自己看见的每一个人吗？”

“罗队，你既然将这张照片给我看了，就一定不是希望我跟他只是遇见过的关系，恐怕在你的认知里，我会跟照片上的人关系很好。”

罗淼笑了笑，现在他没空去欣赏金珉的推理能力，他指着照片，说，“这人叫周波，是杀害顾典的凶手。”

“凶手？”

金珉脸上一刹那的惊讶没有逃过罗淼的眼睛，这十分微妙的表情变化，让他更加确定了金珉没有表面上的这么“斯文”。

“他亲自来警局自首，我们后续证明了，他就是凶手。”

“那恭喜罗队，这案子不是已经破了吗？”

“问题就在这儿。”罗淼靠着椅背，喝了一口咖啡。这黑咖啡凉了之后，貌似更苦了了，罗淼喝了一口就放下，改去喝旁边的清水。

“他跟我们说，他杀顾典的动机是为了一个女明星。这么胡扯的理由，我要是就这样写上去，还不得被上级批死。所以我就招呼了同事，对他进行审讯，最后你知道他说什么？”

“嗯？”

“他说，是金珉让他去杀的。”

...

过了许久，金珉才回过神想要给罗淼一个回应，最后就轻声“呵”了一下。

罗淼这会儿直接去喝水了，那杯咖啡，他现在碰都不想碰，现在年轻人爱喝的东西实在不太适合自己。

“金先生是不信，还是有冤情要诉？”

“第一，我并不认识这个叫周波的。第二，我更未叫他去杀害顾典。第三，假如前两项都成立，杀人如此违法的事情，凭什么我让他做，他就去做了，他是卖身给我了，还是他只是个傻子？”

“他说之所以无法拒绝你，是因为你控制了他的女朋友。而且你警告他，如果不按照你说的做，你会杀害他的女友。”

“一派胡言！”

金珉显然是动了气，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下来。他心里清楚是谁搞的鬼，凶手是真的，但是凶手后面的人是假的。金珉不知道朱然这么操作是什么意思，但肯定是不希望自己好过。

罗淼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发表言论。

“虽说还没有找到证据去证明周波说的话是真实的，不过我们程序是，在仅有人证的前提下，我们仍旧可以对你实施抓捕。”

“罗队，”金珉没理会罗淼话里的恐吓，他说，“其实，你是不相信我就是周波身后的人，对吗？”

罗淼没有说话。

“如果你相信我就是幕后黑手，就一定不会将周波的话如实告诉我，而是会搜集物证，人证物证齐全的情况下，才是最保险的。而实际上，你根本找不到物证。而我，的的确确没有见过这个人。所以，我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