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妆不接,瞥了眼孙红娘手中的纳吉礼单“对不住了,琤漪还在孝期,纳吉岂不冲撞了封夫人”
孙红娘许是早就有了准备,见没人接礼单,干脆礼单放在长桌上,坐到门前不走了。
年祭将之,家家户户图吉利,她就不信了,千漓医坊还能寻晦气,将她赶走,今儿她就一直等到琤漪小姐出来为止。
啪!倪妆一拍桌面火了,烟初赶紧起身拉着自家老娘“不能在医坊门口闹,太不好看了”
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烟初就当没看到,抬着凳子坐到孙红娘身边去,话也不说继续手上的绣活儿。
东方辙领着上门的病人,绕开一个个大红木箱,该干嘛还干嘛,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辰时末,初升的太阳,渐渐又被厚重的云层遮挡,寒风刺骨,预示着大雪又将降下。
孙红娘冷的实在坐不住了,又不敢硬闯“烟公子,虽说琤漪小姐如今成医坊的人,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嫁,当然嫁,等到天黑,做个法事问问封夫人,毕竟百善孝为先”
“要下雪了,烟公子穿的的薄,着凉了可不好”
“没事,医坊门口还怕冻病了不成”
像这样有的没的的对话,一直在持续,说着说着,片片雪花飘落,气温骤降,孙红娘冷的牙齿都在打颤了。
终于,孙红娘败下阵来,吆喝小厮们抬着大箱小箱的纳吉礼原路返回,楼千漓、青叶刚回来就见着这样一幕。
东方辙一边解释,一边招呼竹家药材行的伙计,去往后门卸货,楼千漓倒了两杯热茶,递一杯给烟初“夫君,真能干!”
烟初装着傲娇的点点头,手上活儿没停“那是,日后大事小事都有为夫,漓儿只管每天开开心心就好”
一天一夜的大雪过后,天空放晴,一大早,家家户户就开始点香烛,撒花瓣祝祷祈福。
长长的号角吹响,一袭白裘的阳箫站在车架前,手中鼓锤敲大鼓,鼓声震天,缓缓的从皇宫驶出。
往年,都是由选举的信女撒花祭祀,今年有了国师,改变了祭祀方式,说是敲鼓祭祀方能请神,告知来年祈愿。
原本将信将疑的礼部尚书烟焯,在看到天空中七彩霞光普照,彩蝶围绕着霞光飞舞的盛景时,喟叹的同时大喊“吉兆,百年难遇的大吉兆!”
前方国师的车架出行不久,紧接着,銮驾上帝后相对而坐,身后还有满朝文武的车架相随。
宫婢们,没人挽间挎着个花篮,见着围观的百姓,都会赠予一支鲜花,作为彩头。
沿途的人家,店铺酒楼,长桌上倒满美酒,美酒飘香敬帝后,敬官员,不胜酒力的,还未到达祭祀场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就是因为有这个环节,烟初谢绝了游街邀请,包括其他祭祀的活动,都交给爹娘去折腾。
香茶馥郁,尹秋、楼千漓、烟初、青叶、蓝犹、烟竣围坐着品茶聊天,观看楼下热闹的一目目。
“哎,阳箫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敲鼓警神还诓骗大众换种祭祀方法”尹秋意味深长的问大家。
“不管真与假,哪路神仙敢接阳帝跪拜,警醒一下振威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