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张了张嘴，低头，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原来是这样。”良久，又抬头，问道：“为什么？巫祝之术应该是无属性巫术吧？”

长佑叹了口气。

银皎用搂着她的肩的那只手去捏她的脸，龇牙道：“小牙妹妹，以后这种问题小声问，被人听到了会笑话圣灵学院的。”

白牙眨了眨眼——又是常识？

长佑道：“巫祝之术，本质上属于神赐祝福。巫祝沟通神明，将神明的祝福降临在世人身上，赐予他们类似神明的力量，以此治疗他们的伤病、缓解疲劳。

它的确都是无属性的，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的确是所有灵力属性的巫师都能修炼，但是，在神赐之战之后，就只有水系巫师能够把巫祝之术修炼至宗师级别。这一点，人族也是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发现的。

至于原因，圣域给出的解释是，在神赐之战中，众神有些陨落的，有些受了重伤，封印了自身的力量，进入沉睡来疗伤，无法与外界沟通。只有海神，仍旧注视着世界，将神辉洒向人间。”

白牙点头，“原来如此。这也是为什么这座大陆被称为神隐大陆原因吗？”

长佑点头，继续往前走，半晌，又道：“虽然很多巫师都盼望这众神的归来。但巫咸老师曾说过，众神的沉睡，于人间而言，并不算是坏事。”

白牙却产生了新的困惑，“不过，我记得神隐传说中记载，在神赐之战的最后，是天神与海神联手击败了冥神。海神最后回归大海，天神去了哪里？重伤封印了？”

长佑摇头，“不清楚。”

白牙追问道：“那么，大巫师呢？”

“什么？”长佑微微皱眉，在意识到她是什么意思之后，转身，站定，问道：“你是问大巫师是不是天神？”

白牙刚点头，那边一直安静的重伊突然转身，脸色有些难看，声音还有些冷，道：“巫师是堪比神明的存在，但不是神明本身。小牙，你若胡乱猜测大巫师的身份，我不会原谅你。”

白牙睁大眼睛看他，点头，等他回转了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干嘛这么凶？

银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在她耳边低声道：“没事，别理他。”

白牙摇头，嘴角还露出几分笑容，“我倒是很想知道，他要怎么不放过我。呵呵。”

银皎也笑。

白牙早就发现了重伊的不对劲，问道：“小银，大虫子是不是有心事？”

银皎打着哈哈道：“他就跟厌离一个德性，都是直肠子，哪里装得下什么心事？”

说着，她转头看向长佑，问道：“组长，我们先去哪儿？”

长佑道：“进山，往太炎山那边走。在洛城地界，路亚河南岸没有狩猎区，属于妖兽的乐园。过了城防军的守卫范围就危险了，大家小心些。”

银皎笑了，道：“知道了。不过，长佑，你不就是出来找妖兽的吗？”

长佑回头看了她一眼，认真道：“我是出来找进山打猎的百姓的。山中如此危险，他们需要帮助。”